锦王爷(女尊)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作者:梅香涟漪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3-03-05 01:59:29

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大周皇宫

女帝安澜正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一份来自锦瑟的密折,神情变了几变,这趟锦瑟出使君傲的时间虽然比所有人都估计得久了点,但是原本安澜就没定下归期,在女帝看来,难得能让整日里宅得一塌糊涂的锦瑟这丫头出个远门长长见识,她这个做姐姐的又怎么会管头管脚的让她不能玩个尽兴呢。

可是,眼前这道密折又是怎么回事?

会收到锦瑟写给自己的奏折并不奇怪,但她奇怪的是,锦瑟怎么改了自己一贯以来给自己写折子的习惯。锦瑟虽然明面上是个文采风流的王爷,但在对自家姐妹通信时却从来没咬文嚼字过,抬头的称呼更从来是“二姐”而不是所谓的“敬启女帝陛下”……平日写给自己的奏折和密旨,哪次不是随随便便,偶尔还会来两句没大没小的抱怨和拐着弯儿推政务出去,让她哭笑不得,毕竟,这种玉家皇女之间的奏章和密折从来就没有第二个人能看也没人敢看。

正因如此,眼下这份笔迹工整,遣词用句一板一眼的折子,就着实有些耐人寻味了。

“最让人奇怪的是,小九儿用的字体竟然是工整的柳体,而非平日里给我们姐妹写信时方用的狂草和随兴的不知名字体……”殷亲王子雁反复看了好几眼,终于慎重地做出了评论,“虽然的确是出于小九儿的亲笔,但这信应不是出于她本意所写,很可能……”

安澜点点头,低低笑了:“的确,依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言之凿凿地说为了娶一个君傲的皇子就不肯回来了呢?”毕竟先前还曾当殿为了她的心尖上的林素衣违抗圣命呢,大周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这样一个平日里躲公子哥儿和躲瘟疫似的玉锦瑟居然会为了一个所谓的君傲皇子就亲书说留在那里不回来了……安澜宁可相信明天皇城就会六月飞雪,也不会相信锦瑟会有这个意愿。

“那依二姐看,这信?……”

“当然不是她自己出于主动地意愿写了的。”安澜冷哼一声,“这个笨蛋,也不知中了人家什么招,不过幸好,看这内容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危险,照朕估计,应该是谁看上了她想要留下她在君傲吧,哼,知道我们玉家的女人生得俊又性子好,眼馋了吧,舍不得了吧…谁让她君傲的女帝整日里不肯下床,肥得和猪似的,能生出什么像样的女儿家来……堂堂女帝,该干的事推给别人,朕难道不想撂摊子啊,不想过好日子啊……”

安澜说的话实在有点直白,到后面甚至还隐含了几分抱怨和嫉妒,使得眼前一贯严肃的殷亲王子雁也忍不住挑了挑眉,愣是压抑着没敢笑出声来。

“眼下在君傲的御使尚未有消息传回,而送上这份密折的不过是君傲八百里加急快马驿官,臣妹试过了,也问不出什么子丑寅某来……”

“别问了,有什么好问的,让锦儿这丫头吃吃苦头也好,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都被我们保护的太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是,如今上了人家的套了吧,看她回来怎么和她心肝宝贝林素衣交代。”

瞧这幸灾乐祸的语气……子雁决定还是厚道地提醒一下安澜:“可小九儿如今毕竟是在君傲…若是有人居心叵测…”

“朕知道!”安澜扬起了右手,俊美的面色上浮现出了几分冷凝,“一事归一事,不管什么缘由,敢对我玉家的皇女下手,胆子可谓实在不小。莫非以为我大周好欺负……锦儿即使没什么危险,朕也不会坐视不理。子雁,这事情我看得派我们玉家的姐妹亲自带上得力的大内侍卫潜入君傲查探一下。八妹平日为人谨慎沉稳,朕信得过,让她去一趟。注意不要泄露了身份。”

灵冰吗?的确,她是合适的人选,办事也向来稳妥,子雁想了想又道:“那么这道密折……”

安澜冷笑一声:“既然出了招了,朕也得接招不是?你替朕拟旨,就说朕不准,只许她娶了君傲的皇子立即回朝,否则……就告诉她林侧君和嫡长子病重…让她自己看着办…”

子雁抽了一口冷气,二姐这药可下的太猛了吧,小九儿还不得急疯了啊,何况君无戏言啊……

安澜见她犹豫,撇撇嘴不由白了她一眼:“别磨蹭了,快写吧,再拖下去锦儿大约都得在君傲被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此时的安澜虽看似眉眼含笑,话语却透着说不尽的森冷意味,“好歹我玉家的皇女也不该是个软柿子,任凭人拿捏!就看这回君傲给朕一个什么交代。”

对于此时安澜毫不掩饰的愤怒与杀意,子雁倒没有丝毫惊讶,安澜如今是大周的女帝,而玉家皇族的尊严与骄傲更不容折辱。

她无奈地看了安澜一眼,只不过二姐,您若是语气中能少点这种急着看笑话的语气,或许我还真相信您是关心锦瑟的安危大于其他…………

其实安澜与子雁所料不错,锦瑟的确是中了招了,只是她的现状,则根本没有安澜和子雁所设想的那么轻松。她除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凤后的授意下写了这份会掀起大波的折子给安澜,甚至事后连自己当时干了什么都不知道……

君傲御书房内,素鸣叶面色阴郁地听近卫官将近期所有的事情都简单地说了一遍后,沉吟了半晌,终于出声道:“锦亲王应该是失踪了……”顿了顿,他又沉声道,“依本王看来,这半个月内的锦亲王是假的……”

“假的?”几个近卫官默默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些日子来,她们虽然仍旧暗中事无巨细地将锦亲王的行踪,平日的作息一一汇报给太女殿下,但不难看出太女殿下的脸色一次比一次阴沉,直至今日,他说出这番让众人惊讶不已的话来。

“可卑职等并没有看出异样……”回话的人汗涔涔地说道,毕竟,连皇太女都能看出而她们这些日夜监视的人都不曾意识到的事情,已经是属于大大的失职。

素鸣叶站起身来,那眸光锐利似刀,整个人几乎透出一股摄人的蛮霸之气:“你们自然是看不出的,这半个月来,这个假亲王虽然借病躲开了本王和所有人,可只在三皇女大婚上的那么一眼,本王就可以断定她是假的。”

这半个多月来,从表面看来,锦亲王除了大病了一场,其他各方面都和平日无异,她依旧是温和言笑,风度翩翩,深居简出,甚至也同样没有什么风流韵事。

然而,就在那次唯一露面的三皇女与大周刘公子的成婚大典上,识人无数的素鸣叶骤然发现到了她气质上的改变。素鸣叶所熟悉了解的玉锦瑟,不单从不会关注身边的美貌侍从,反而经常连谁是谁都搞不清楚,所以那日宴席上含笑欣赏场中美貌舞姬们翩翩起舞的“锦亲王”,绝对不是她本人。

掩饰得再好,终究还是会有破绽。真正的玉锦瑟,面对这种场合,即使表面上是配合和众人一样欣赏着场中歌舞,实则更多的是在目无焦距的发呆,事后你问她跳舞的人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估计她都要想上半日。

正因为有了这一层怀疑,等到近卫官们禀报说,那位“锦亲王”昨夜终于宠幸了大周贵侍洛荷生后,素鸣叶第一时间就冷笑了起来,连曾躺在她床上几乎身着未缕的苏阳城主的公子都没能让她多看一眼,这样的玉锦瑟又怎么可能会熬不住去碰那些一路上她始终以礼相待的大周公子们呢,也难怪,说起来这位出自大周世家的洛公子肤白胜脂,眉目如黛,又受大周贵族细心教养,俊雅不可方物,完全是个贵气轩然的美少年,这样的美人,很少有人能抵得住诱惑吧,除了玉锦瑟这不开窍的柳下惠……

当下,他也不再多和这几位近卫官解释,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派出三名暗卫监视凤后,本王要知道锦亲王的下落,恐怕,也只有从我们堂堂的君傲凤后陛下的身上找了。”

“是……”凛然应身的近卫官们肃声退下。

正在素鸣叶在书房内满脸纠结自己居然这么晚才发现到锦亲王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掉了包时,还有一个人,这一刻也是相当的郁闷,那就是玉锦瑟自己。

就在半个月前的某一天,倒霉的锦瑟发现自己被软禁了,当时的她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能使自己在莫名其妙间,就从好端端的君傲皇宫跑到了现在这所四面封闭的陌生厢房里,甚至于,还手脚都被锁上了镣铐……

一开始,整个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像是睡了好久或是大病一场,渐渐地清醒过来以后,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精致的黄花梨木床上,身下垫着的是上好的金丝绣成的软垫,绫罗上绣着缠枝的千瓣牡丹,雕花的紫檀木上是极其幽雅的莲花纹,白色的水墨纱帐,而透过这层纱幔,隐约可见室内精巧的香炉和屏风,以及周围典雅的花瓶与山水画,布置的极为华贵雅致,真正让她一瞬间感到僵硬的,是腿边的金色锁链,一端系在她的手上,另一端则系在床脚……

一个相貌白净的小侍正恭敬地立在床边,见她醒来便福了福道:“亲王请稍后,奴婢这便去准备为亲王更衣和用膳。”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那小侍便躬身退了出去。用力支起身来,锦瑟震惊地发现自己此时竟然浑身无力,周身的衣物也都完全变了样,这雪白的绣着银丝的贴身锦袍可绝对不是她的,何况还只有单薄的一件,显然是被人从头到脚都被人吃豆腐了个彻底。

苦笑一声,年年打雁,莫非还是被雁啄了眼?锦瑟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眼下的情形像是成为了什么人的禁裔,但是偏偏感觉自己的记忆好像跳过了什么情节,她一把掀开帐子,四顾之下,单看房内贵气的摆设品,便知道这房子的主人身份不凡,光那镶嵌着夜明珠的琉璃七彩屏风可就不是什么人都用得起的……等等……她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现在是关注这个的时候吗?

于是,锦瑟冷静地坐在床沿一动不动地等待着,试图回想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消片刻,一群宫侍打扮的人便鱼贯而入,他们手中纷纷举着洗漱用品和衣物,锦瑟不动声色的任凭他们忙活了半日将自己收拾妥当了,这些人一个个动作流畅举止规矩,简直像伺候皇帝的一样,只这一会功夫,桌上便已布满了琳琅满目的精致菜点,这时还是那个白净的侍从少年恭敬地躬身道:“亲王请用膳。”

锦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礼仪这作派,只有皇室方才能□□出来的宫侍了,那么,她还是在君傲的皇宫内吗?

她一边深思着一边平静地举箸用餐,一句话也没有说,却将周围的一切都看在记在了心里,另一方面,她还在努力地试图从浑浑噩噩的脑子里理出头绪来,在形势未名的情况下,她绝对不会大吵大闹做出有失大周体面的事情来。所以,在身边其他人的眼里看来,此时的锦亲王,优雅从容的就好像完全没有发现到自己的境地一般……即使躺了一日没有进食,动作却依然平和贵气,一身雪色罗衣,澹泊清越如瑶池中人。

等喝了粥,虚弱头晕的感觉好一点后,锦瑟挥挥手让宫侍们将膳食撤了下去。

她极淡地瞥了一眼依旧侧身侍立在她身边等候吩咐的白净少年,微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意料中的勃然大怒,被金锁铐住的锦亲王的第一句问的居然是这个,白净少年微微怔了怔,掩下眸中一闪而过的波动,垂眸道:“奴婢沐琴,是凤后陛下的近侍,凤后陛下已经知悉亲王醒来,稍后便会亲自来见……”

凤后?君傲的凤后?锦瑟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脑海里似是划过了什么,却偏偏又抓不住,最后记得的情景,似乎是接到了某位皇子请她鉴画的邀约,然而等她到了之后……

正思虑间,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然后就是房门被吱呀地轻声打开。

入目所及,正是君傲雍容华贵的凤后,而跟随在他的身后的,却是对锦瑟来说仍还较为陌生的皇子素尹容。那眉如柳叶,眼如秋水,顾盼间似有种楚楚风情,穿着竹上大片凤仙的白色绸衣,衬得面容更为秀丽,见到锦瑟时似乎有一刹那的欢喜却又分明欲言又止。

很快的,除了那个白净的少年,其他的侍从们纷纷退下并关上了房门,此时凤后方才极为雍容地微侧着身子,对着锦瑟福了福,以他的身份地位,原本无需行此大礼,故而这一礼,可说是行的蹊跷,但是联想自己脚上的锁链,锦瑟决定看他把戏演下去。

于是,她坐在椅子上,上身挺得笔直,纹丝不动地生受了凤后这一礼,眉眼间波澜不惊。

“本宫前来,是向亲王请罪的。”

“凤后是为迷晕了本王请罪,还是……为了这个?”锦瑟淡淡一笑,提起手边精巧的金链。那声音清澈如同冷泉,沁人心脾。

凤后抬头瞥了她一眼:“锦亲王看来是忘记了前日在静室佛堂的事了。”他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道,“那一日,亲王与本宫的十四皇子尚在鉴画,却不知为何竟在静室内…狂性大发…对本宫的皇儿……故而本宫不得不将亲王制服,失礼之处,还请亲王见谅。”

的确是不记得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全盘相信凤后所说的话,锦瑟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她清晰的,缓慢的吐出了两个字:“是吗?”

只这两个字,便让跟随在凤后身后的素尹容骤然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然而飞快地瞥了一眼自己的父后之后,他又立即镇定了下来,当日,父后已经让锦亲王在成为傀儡的半个时辰内写下了给大周女帝的奏折,全部都是亲笔所书……事情已成定局,余下的,便是让亲王接受……

凤后依然满脸沉痛:“本宫就这一个皇子,原就舍不得让他远嫁,岂料亲王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事后问起来,方知是当日静堂内的香炉被人动了手脚,这才会让锦亲王失常……虽说本宫已经杖毙了那几个居心叵测的狗奴才,可如今容儿的名节已毁,本宫思来想去也只能让亲王暂且留下,商量一个两全之策,还请亲王恕罪。”

最后的话,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余地。而锦瑟也在一瞬间,领悟了自己的处境。

——逼婚——这不是逼婚吗?

是的,记忆慢慢地回来了,线索也渐渐理清了。

前日,她是被有心人用鉴画为借口引到了君傲宫中的静室佛堂,只坐了片刻后,便觉得神智迷糊起来,之后的事情,竟然完全没有了印象。想到这里,她心里忍不住有几分不安,莫不是那个时候,就真的被那个君傲皇子给那啥了吧……她可是一心为了素衣守身如玉到现在啊,若是真的,那这和迷/奸有什么区别啊混蛋,偏偏现在他们还弄出一副要她负责的态度,这万恶的女尊……

恍惚间,她神情变了几变,眉头纠结了起来,看在房内的三人眼里自然不会联想到她其实是在担心自己是否**…

“还请凤后明言,本王对十四皇子…究竟做了什么…”

她看向素尹容,一双晶莹眸子,流转间,威仪天成。

被她这样注目的素尹容顿时心头一跳,血液都几乎都涌到了脸上,一时间甚至不敢对视,只能低着头紧握着自己的双手,这副做贼心虚的表情顿时让锦瑟像被大锤子击中了一般。

不是吧,不会吧……还真的,真的被那啥了?她心里翻江倒海地哀嚎了起来。

的确,原理上讲,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一般做不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可是一个昏迷的女人被什么就难讲了啊,毕竟就算是女尊世界,这不还得靠男人……

她深深吸了口气,语音清凉已极:“既如此,凤后预备把本王怎么样?锁着和十四皇子成亲?”

那语中不乏嘲讽之意。

凤后深深皱眉,却仍是婉约道:“锦亲王身份尊贵,但本宫的皇儿亦是金枝玉叶,相信配为正君亦不算辱没亲王…若非事已至此,本宫又怎会出此下策……”

正君?她一听这话,悚然一惊,面上却是云淡风轻地道:“凤后莫非不知本王在大周已娶了正君?”

“只要亲王首肯,愿与皇儿大婚,本宫自问在君傲也绝不会委屈了亲王……”

锦瑟心中微微冷笑,实在看不惯凤后的故弄玄虚,却不再说话,眼下自己毕竟是在君傲皇宫中,又完全被对方捏在手心里面,甚至言之凿凿自己已经轻薄了皇子,自己再多辩解亦是无用功。

凤后本以为锦瑟必然还要反诘,毕竟堂堂亲王如今被区区一介男子如此威胁,气性大的只怕要当场拍案而起了,谁知,对方竟是嫣然一笑——

“既然凤后已经有了如此主张,又何必来问本王的意愿,秦正君是大周陛下所指,只看大周的女帝允不允,再来问本王吧。”

凤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所幸,她还不知道自己被控制的时候已经写了信给大周女帝,想起当日她被迷香暂时引为了傀儡后,明明顺利地按照他的吩咐一字一句的写完了那份给大周女帝的奏折,却在自己的内侍沐琴上前为她更衣时剧烈地抵抗了起来。毕竟素尹容贵为嫡皇子,就算真的要做戏,凤后也绝不能让他自贬身价做出有伤体统的事情来,只要事后锦亲王认了账,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又何必非要生米煮成熟饭,故而凤后只是想让自己的内侍沐琴在锦亲王的身上留下一些让她以为自己发狂证据而已,谁料,她竟然用仅存的意志力抵挡着,那一日的玉锦瑟,即使在被控制的情况下,也拼命地和自己内心的意志力做斗争,非但不愿让沐琴褪去自己的衣物,最后甚至吐了一口血昏倒了过去,杨昊的药何其霸道,锦亲王又偏偏不肯就范自然受了一定的内伤,这样的结果不单让凤后吃惊,便连素尹容看到后也是哭了一大场,他原本就舍不得让锦瑟被其他男人碰触伪造假象,在她被控制后也请求过父后不如让自己亲自……可偏偏父后在这件事上极其坚决,甚至不惜将消息封锁,将锦亲王锁在凤阳宫中,更联系了本家派一个易容高手暂时代替锦亲王住在宫中,直到她亲自点头应允为止。

素尹容也曾问过凤后,若是锦亲王最后仍是不愿又该如何。

凤后毫不犹豫地冷笑了一声:“那本宫只有……”他的话虽未说完,素尹容却在接触到父后的幽寒眸光后不觉打了个冷颤,心下为他的杀伐决断而暗自惊诧。

“自然,这是最坏的打算,毕竟,君傲与大周之间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开战。”他凤眸半眸,笑容意味深长,“所以本宫会极尽所能地好言相劝,只要锦亲王愿意,无论什么样的爵位和权势,本宫都可以给他,甚至……即使日后她想做君傲的女帝,本宫也未必不能助她……”

想至此,素尹容的唇紧抿着,苍白的脸上目光却是无比清澈,君傲的帝位……也许,这才是让父后会如此铤而走险地目的吧,如今的皇太女素鸣叶毕竟不是凤后所出,女帝又过于宠信其他有皇女的贵君们,父后除了如今的凤后之位,几乎是一无所有……但若是锦亲王肯与父后联手的话,形势怕是会完全不同…

想至此,他看着眼前那貌若男子的美貌女子,此时她漆黑长发未被束起,而是柔顺地披散在身后,不复前几次所见时的正装束发,却看来更添不羁与妩媚的魅力。五指纤长,肤若凝脂,恍惚间,竟似乎是透明的一般,莹莹似玉。

父后已经为了他做到了这一步,自己断断不能再坏了他的大事,只要再按捺一些时日,眼前这风华绝代的女子必然就可以完全属于他了,想到这里,年轻的少年皇子禁不住心头又热了起来。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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