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剑光散尽,出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一道宽达数米、前后贯穿整栋楼的巨大裂隙,从顶层的五楼一直深入到了一楼底下的地基当中,连楼前的花圃亦被余波一分为二。
荻原椿站在五楼的裂隙边缘上往下看,底下四楼的残垣碎石当中半埋着一个犹如血葫芦一样正在咕噜咕噜往外冒血的身影,勉强还能看得出来是个人形。
仗以抵挡荻原椿的一对宽大黑翅已经彻底消失不见,黑色羽毛散落得到处都是,四肢也扭曲成了各种奇怪的形状,内里的骨骼寸寸碎裂,显然是不可能再动起来挥出拳头了。
惟有一双血红的眼珠子仍然死死瞪着,哪怕鲜血溢出了眼眶。
“啧啧,虽然早就知道你的实力比起七年前来说已经突飞猛进了,但不得不说真是够命硬的,这个‘天狗’形态可以的啊,比我预想的还要精神一点。”
荻原椿戏谑道,“你一直说你那天不在长野县,又不肯说自己当时在哪、在做些什么,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那天你在某个地方做着某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乱狮子一郎低低喘着粗气,闻言艰难地嘲笑道:“猜,继续猜,都可以猜,其实我那天在日女人,还是七个,你猜我有没有讲假话?哈哈哈哈咳咳咳……”
他嘶笑着剧烈咳嗽起来,连涌出的血流也跟着一抖一抖起来。
“当然是假话啊,这还用得着猜?”
荻原椿失笑,“虽然你的嘴巴满口胡言,但是身体还是挺诚实的哟,呼吸声就已经把你彻底出卖掉了,刚刚那句,真是彻头彻尾的假话呢。”
她做了个倾听的手势,“一直以来,我的耳朵都挺好用的。”
乱狮子一郎闻言心思一乱,荻原椿立刻就捕捉到了这丝变化,当即笑道:“你信了,对吧。”
乱狮子一郎的呼吸马上就粗重了起来,喘得像破风箱一样,试图打乱自己的呼吸节奏。
“外行人就是外行人,”荻原椿微笑,“不跟你废话那么多了,唔,那天你在东京?猜对了呀,那你当时是跟某个势力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