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城的三角池旁已经聚集了许多人,隆遥看着每人手中都拿了一盏待放的孔明灯,眸光顿时亮了起来,穿梭在人群中,仔细看着上面歪七扭八的各种字。

卞舞华单手撑着下巴,手上还拿着一串糖葫芦,她不吃,全都喂给坐在旁边的牧崇音。

牧大城主倒是很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一口气吃了两串。

就在他们的周围,全都是被妖残害过的人类,有的缺胳膊断腿,有的虽说完整,但多精神不振。卞舞华能听见,她左手边的那个女子心爱的男子在抗妖中死去,她右前方的老头儿,正抹着眼泪感叹不该让自己儿子去修仙。

一个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一盏盏泛黄的孔明灯照亮池上,卞舞华花了一两银子在一名老者那儿买了一盏,她提起笔,却不知该写什么。

顿了半晌,才在那灯上写了一句:要记得笑啊。

卞芙这一生,笑得比哭多多了,但愿在那个世界,她不是哭着离开。

孔明灯在卞舞华的手心逐渐飞往上空,过程很慢,她是第一个放飞孔明灯的人,随后便有第二个、第三个……每人都看向从自己手中飞走的那一盏,一时间,三角池上灯火通明,美不胜收。

承载着生者悼念死者哀怨的孔明灯有几百上千只,大小不同,挤在一起离开了这片池水之上,离得棉城原来越远,越来越高,随后散做一颗颗繁星。

众人皆仰头看去,眼泪湿了脸颊,这世间,多少烦恼忧愁,但愿都如这些孔明灯,随风走了吧。

“师兄你看,好多盏。”夙溪伸手指向放飞孔明灯的方向,就在方才那一刻,大大小小的灯倾巢而出,将整个棉城的上空,照得通亮。

隆遥化作一只鸟,嘴里衔着一个小小的孔明灯,那灯未点火,等他飞到夙溪身边后,将那盏灯放在她的身侧,自己又飞走玩耍去了。

宿无逝见她也拿了一盏灯,有些不懂,只看着夙溪的侧脸,在月光下渡上了一层洁白的光,她拿着从掌柜的那里借来的笔,在灯上写了两排话,随后朝宿无逝微微一笑:“师兄,点火。”

宿无逝打了个响指,一团蓝色的火焰在孔明灯的底座亮起,同时照亮了灯上的字。

无逝错杀三千人,愿逝者安息。

宿无逝微微一愣,盯着那算不上好看的十二个字,心头像是也被火光照亮,暖了一片。

夙溪松开了手,由孔明灯在自己手上溜走,唯独她的这一个蓝色,慢悠悠地飘向上空。

宿无逝心底笑了一笑,经他手错杀的人,何止三千。

夙溪双手撑在身体的两侧,她仰头看着孔明灯飞去的方向,屋顶上的风很凉,已经快到初夏,算一算,他们离开海角天边,正好一年。

这一年风雨无数,她也仿佛历尽沧桑一样,好像性格也改了很多。

以前不爱说话,不会说话,现在没了那么多忌讳了,和谁都能聊上两句,不再是面瘫脸,也不什么事都藏于心底,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一般。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身边这人,若非有他,夙溪觉得自己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变。

宿无逝察觉了夙溪的视线,朝她瞧去,就见自家师妹双眼笑得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神亮晶晶地盯着他,这目光,让宿无逝心头猛烈跳动了好几下。

夙溪看了几秒,突然倾身过去,薄薄的嘴唇贴上了宿无逝被风吹得冰凉的嘴角,她闭上眼睛,没看见在她吻上来的那一刻,宿无逝金色的瞳孔猛烈收缩,瞳仁化作一条漆黑的细线,魅惑丛生。

夙溪也就打算亲一亲便好,谁知道她刚离开,宿无逝便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压在了红瓦之上。

夙溪背贴着瓦片,顶上是漫天的孔明灯,宿无逝就伏在她的身上,两人离得很近,她能听到从他鼻间传来的呼吸。

宿无逝逐渐靠近,灼热的气息将二人环绕,夙溪主动一吻差点点燃了他身体里的魔性,控制不住的谷欠望从心口涌出,几乎掠夺了他所有的理智。

“为何吻我?”他暗哑的声音问。

夙溪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话不经过大脑,自然而然吐出:“因为我喜欢师兄。”

宿无逝的眼睛在黑夜里发亮,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脸颊,游移到她的耳根,张口咬了咬她的耳垂,沙哑的声音继续问:“有多喜欢?”

夙溪被他这举动惹得有些发软:“很喜欢,全世界,只有师兄最重要。”

宿无逝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我想要你。”

夙溪顿时睁大了眼睛,她在谈恋爱方面再白痴也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当初看过无数言情小说中,男主角只要一说这句话,女主角百分之九十是要**的。

她瞧着周围这露天的平台,就在人家客栈的屋顶上,赏赏月,放放孔明灯,亲亲小嘴可以,那什么……也太大胆了吧!

宿无逝捏紧着她的肩膀,嘴唇贴着她的下巴一路来到了锁骨,即将立夏的天气并不冷,夙溪仅穿了两件,轻而易举便被宿无逝扯开了领口。

大片洁白的皮肤暴露出来,她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头,还有包裹在里衣中,半露出来的胸,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在起伏。

宿无逝对着她的肩头轻轻咬了一口,他的獠牙已经露出来了,咬完之后,便在夙溪的肩膀上留下红痕,很快便消失了。

宿无逝有些不满,他不喜欢自己留下的印记那么快消失,于是低下头,在她的锁骨下方用力吮出了一块淤血。

说实话,夙溪觉得有些疼,她低头看向宿无逝的头顶,耳畔全是自己紊乱的心跳声,就连呼吸都找不到准确的节奏。

宿无逝的手已经解开了她的腰带,一直手牵起长长的细绳,仰头朝她笑了笑。

夙溪都没好意思看了,此刻的她衣衫不整,野合这行为一直在与她的内心相抗,就在宿无逝的手抚上了她的胸口,凑在她的耳边呢喃时,夙溪的所有理智都土崩瓦解了。

“我喜欢你,夙溪。”

“在我十五岁时,我就喜欢你。”

“一年前再见你时,我每时每刻都在克制自己,想要拥抱你,吻你,侵犯你。”

“夙溪,我爱你。”

很爱很爱,六年前在上殿之后,他每夜梦见的都是她,次日便要换衣物,他想自己恐怕再也不会如此对一个人上心了,恨不得成为她的全部,恨不得将她牢牢锁住,恨不得每分每秒黏在一起不分开。

一句句告白带着□□的谷欠望,夙溪慢慢抱住了宿无逝的肩膀,他的一只手穿在她的膝盖下方,将她的腿拉向腰间,一片松动的瓦片,就这样直接摔下了屋顶。

刚要关门的掌柜瞧见瓦片碎在地面上,抬头朝屋檐上瞧去,刚好看见一只穿着白色绣鞋的脚,于是开口:“屋顶上不可站人,快下来!”

夙溪猛然惊醒,宿无逝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突然被人这么打断,他有些不悦地眯起双眼:“我去杀了他。”

夙溪懵了两秒,随后立刻拉住对方:“不可杀人。”

师兄你疯啦?!咱们是接着人家的屋顶做羞羞的事情本来就已经不对啦,还要杀了人家岂不是太过分啦!

宿无逝伸手轻轻抚着夙溪的发丝,眼神带着柔和:“好,你说不杀就不杀。”

夙溪稍微动了动,察觉到抵在自己腹部的东西,顿时不敢乱动,宿无逝挑眉,夙溪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宿无逝推开,然后盘腿坐起来,手抖地理好了自己的衣服。

她的衣服是穿好了,但是陀红的脸颊与凌乱的发丝不难看出,方才经历了什么。

宿无逝瞧她这模样也知道不可能继续,心里有些失望,有些不悦,但终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一直压抑着的**,却不断折磨着他的神经。

魔性本淫,这话一点儿也没错,以前不论再怎么想抱她,都能生生克制住,现在稍微碰一碰,都会泯灭掉他的理智。

夙溪都不敢瞥宿无逝一眼,低头道:“我们回屋吧。”

宿无逝嗯了一声,搂着夙溪的腰从窗户回到了房间,他的身体还保持在亢奋状态中,没作停留,从屋内拉开了夙溪的门就要走。

夙溪看着宿无逝的背影,脸上红了红,咬着嘴唇半晌开口:“师兄。”

“嗯?”他没转身。

“等……等回到海角天边,我们再……”

后面的话,无需多说,宿无逝微微勾起嘴角,温和的声音道:“好。”

“早些休息。”

“嗯。”

……

次日一早,夙溪便醒了,这一夜睡得倒是很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宿无逝已经将早饭端到了她的房内,坐在窗边等她醒了。

夙溪洗漱了之后,坐在桌子边喝着粥,宿无逝眉头微锁,似乎在想什么。

夙溪饭还没吃完,房门便被人敲响了。

“进来。”

卞舞华推开房门,一进屋没看夙溪,直接问宿无逝:“你与她说了吗?”

夙溪知道那个‘她’必然是自己,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卞舞华瞧两人这模样就知道是没说,于是坐在了夙溪的对面。

“你们暂且还是先别回翎海了。”

“怎么了?”

“昨夜苍冥一名女弟子的舌头是被你师兄给拔了吧?你翎海的两位长老也在玄天,要你们今日与我一同前往玄灵山。”

夙溪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法儿说出。

拔舌头的是宿无逝没错,翎海的长老就是她与宿无逝的师叔,辈分在这儿,她与宿无逝也是无法抗命的。

卞舞华瞧出两人的不满,开口道:“早知如此,又何必拔人家舌头,哎,我先出去,你们收拾收拾,便到楼下一同走吧。”

卞舞华离开后,顺便关上了门。

夙溪瞧向宿无逝,对方还锁着眉头,她张口安慰:“没事的,师兄,本就是那苍冥女弟子嘴毒,师叔不会重惩我们的。”

宿无逝轻叹一口气,却没想到说的是:“说好了回海角天边就可以……现在又要拖几日。”

夙溪在心底反复琢磨了这句话,随后恍然大她昨天答应了对方的东西,顿时脸颊通红,对着宿无逝的背影瞪了一眼。

正经一点好不好?!你拔人家舌头的事情还没解决,想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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