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敌国将军的宝剑 9 小号重逢

作者:陵冥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3-03-05 08:04:34

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这双手白皙柔嫩,指骨纤长,手掌略宽,一眼看去便知是一个男人的手,即便再好看,但若是有男人盯着这样一双男人的手看,那他一定是疯了,而严和却一直盯着这双手看了足足一刻钟,因为这双手是他的,他不是疯了,却像是傻了。

严和慢慢攥成拳头,又慢慢把手张开,看了许久后长叹一声,“没想到老夫一把年纪,重活一次到是年轻了许多,只是.......”

他深知自己年轻时的容貌惹人注目,早年做官的时候,遇到骚扰的爱慕者也就罢了,关键是和下属做事的时候,对方常常心不在焉,事情办砸了,皇帝就罚他,他若是想训斥下属,又因为样貌缺少了许多威严,下属不但没有改过,反而变本加厉。

严和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他开始怀念自己那把大胡子了。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严和瞥了一眼房门,身影逐渐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黑衣人推门走进来,盯着严和看了半晌,饱含遗恨地舔了下嘴角,片刻后俯身在床下掏了掏,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转头又看了一眼严和,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严和磨了磨牙,从剑里出来,抓起桌子上的一把短刀,将黑衣人的被褥割得稀巴烂,又打开他的衣橱,将里面清一色的黑衣服割出一个口子,把屋子破坏得惨不忍睹后,严和才抱着自己的剑身跑出去。

建筑无论是在地上还是地下,在建设的时候都有一定设计规律,否则杂乱无章,那就是一件失败的作品,即便是在村子里,也不会出现那样失败的建筑群体。严和看着错综复杂的通道,在心里估算半晌,奔着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关押人的屋子不会和居住的屋子在一起,但也不会相隔太远,严和想着他和荆羽分离前的一幕,一边走一边记住通道结构,在心里快速计算兵器制造所的内室分布,最后停在一个屋子前。

严和抬手按住门把,没有图纸,他不保证自己没有算错,只是单凭他一人之力绝对走不出兵器制造所,眼下却是不得不冒险找到荆羽。他闭上眼睛停顿片刻,霍然睁开眼睛,推开屋门。

“什么人?”屋里忽然传出一声暴喝。

严和的身影迅速消失,剑身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走出来,左右望了望,低头对上一把外表极为普通的剑,他把剑捡起来,慢慢掩上门,突然又迅速打开,结果走廊里还是空无一人。

屋子里坐着一个中年,他看着青年道:“人不见了?”

青年关上门,皱眉道:“只丢下一把剑,跑的真快。”

中年拿过青年手里的剑,打开剑鞘后看了半晌道,“一点花纹也没有,这是废铁吧。”

青年道:“别管它了,我们去找人彻底搜查一下,把方才门口的那人找出来,以防出什么变故。”

中年有些不以为然道:“这鬼地方谁能找到?”

青年抬了抬下巴,看向不远处被五花大绑的荆羽,“若是外人找不到,咱们俩又怎么会整天待在这屋子里?”

中年沉默片刻,把剑放在桌子上,“我守在这里,你去叫人。”

“好。”

荆羽的手脚被反绑住,躺在墙角不知死活。

严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中年的身后,目光阴冷地盯着中年的脖颈,从怀里拿出黑衣人那把短刀。

中年微微皱了下眉头,正欲转头忽觉脖颈一凉,鲜血从喉管喷涌而出,他左手捂着脖颈,又惊又怒地瞪着严和,抬起右手向严和打去。

严和速度飞快地用短刀刺向中年人的心口,接连扎了好几刀,直到中年一动不动地摊倒在地,才觉手软扔下短刀。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身子有些虚脱,严和不会武功,方才也只是趁人不备攻其要害,一番动作下来早已身心俱疲。

严和扶着桌子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走到荆羽面前,手指搭在他的脉门上摸了半晌,慢慢收回手,起身拿起茶壶,摸了摸壶身,手腕一翻一壶水浇在荆羽的脸上。

“咳咳......”荆羽挣扎一下,猛地睁开眼睛,目光锐利地盯着严和。

严和低头撩起衣摆,蹲在地上把荆羽身上的绳子解开,只是手指颤抖,半天也解不开一个结。

荆羽冷眼打量着严和,眼前这人一身白衣直裰,外罩银灰氅衣,眼角微挑更是衬得面容俊美无双,可脚上却穿了一双格格不入的红鞋。

荆羽把目光定在他的手上,“用刀割。”

严和甩了甩手,双手握住短刀在绳子上来回磨,哆哆嗦嗦把荆羽的手划得血肉模糊。

荆羽敛眉别过头,避开严和凑过来的脑袋,片刻后双手一挣绳子彻底断开,低头去解自己脚上的绳子。

他动作缓慢地把绳子从腿上解开,猛地向前一扑,将严和压倒在地,右手拉着绳子飞快绕了一圈,缠住严和的脖子,哑声道:“你是何人?”

严和眉宇间隐含愠怒,压低嗓音道:“吕洞宾。”

荆羽微微一怔,“你是神仙?”

“在下是不是神仙不知道,但你却实实在在是哮天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荆羽右手一拉绳子。

严和顿觉脖子被勒得生疼,他冷着脸道:“若非如此,你怎会恩将仇报?”

荆羽放松一些绳子,“废话少说,你的命在我手里。”

严和吃痛,抓着荆羽的手,咧了咧嘴,暗道,这个小子为人如此忘恩负义狼心狗肺,老夫若是讲出太白金星这身份,他必定会一再利用,这倒不要紧,要紧的是老夫不是太白金星,哪里来的法术?若是露馅只怕事态更加胶着。

荆羽拽了拽绳子,“别以为现在像个好人,我就不知道你在想法子骗我。”

严和顿生不悦,哎,这话他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像个好人,他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一个好人,虽然大家都不认同,但也不能泯灭这个事实。

他抿了抿嘴唇,缓缓开口道:“在下只是一个铸剑师。”

荆羽面无波澜,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你是兵器制造所的铸剑师?既然如此为何救我?”

小王八蛋,你还知道老夫救了你,严和抿了抿嘴唇,面露难色,片刻后才开口道:“在下在这里负责设计铸剑的图纸,南广王不让在下插手实际陶铸的过程。一年前在下设计出一把附带机关的宝剑,南广王为了保守秘密,打算在剑成之日杀人灭口,在下手无缚鸡之力,正好听说有人闯入被抓,只好冒死一搏。”

荆羽道:“你想让我带你出去?”

严和点点头,绳子上的麻线勒得他生疼,眼中不自觉泛出一丝波光。

荆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手一抖,绳子又一次崩直,“好好说话,一个男人哭什么哭。”

“.......”小王八蛋,老夫早晚杀了你。

荆羽盯着严和的眼睛沉默许久后放开绳子,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剑,“带你离开也并非不可,你应该很了解这里的地形,我想去兵器制造所中藏有所有图纸的地方。”

严和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脖子道:“南广王对在下一向防范的紧,几年来在下都被关在一个屋子里,对这里也并非很了解。”

荆羽撕下一块衣服,把手上的伤口缠了几圈,“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带你这个累赘?”

严和一脸错愕,呆呆地说道:“可是在下救了你。”

荆羽抬眼看了他半晌,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吧,只此一回。”

“嗯。”严和笑着跟在荆羽身后。

荆羽摸了摸剑鞘,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那个话痨神仙怎么如此安静?

“大侠,”严和跑了两步追上荆羽,“我们往哪里走?”

荆羽没有答话,忽然顿住脚步,回手一把抓住严和的衣领,像拽狗一样把他拽进了拐角,还未等严和反应过来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严和眨了眨眼睛,屏息听着周围的动静,一行脚步声由远及近,突然身旁的荆羽把他往墙上一甩冲了出去。

严和捂着鼻子,两行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荆羽几招制服来人,抓着他闪到拐角,低声道:“别说话,带我去兵器锻造的地方。”一般人不会知道藏图纸的地方,但找到锻造兵器的地方却不难。

来人看不到荆羽的脸,却能感受到脖子上短刀的冰冷,忙不迭地点头。

荆羽微微侧头,“跟紧。”

严和抹了把脸,亦步亦趋地紧跟在荆羽身后,他为何不好好地待在剑里享福?

地下兵器制造所宛如一个迷宫,即便记忆力好的人也会在里面迷路,那人带着荆羽转了许多圈,走过的路几乎一模一样。但严和凭借脑子里对地形的记忆和估算,半晌后便知道那人在兜圈子。

荆羽也察觉不对,持刀的手下压,将那人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若是再不到,你也不必活着了。”

那人身体一僵,点点头继续往前走,一刻钟后停在一道石门前。

荆羽忽然抬手在那人后脑重重一击,转身去研究石门。

严和低头看着那人道:“你不确定一下这里是不是真正的兵器锻造的地方?”

“时辰到了,无论他带到了哪里都不必继续留下,军令如山。”

严和道:“大侠,你是将军吗?”

荆羽双手按在石门一边,“不是,但将军随意杀人也会受到军法处置,而我不会,所以你最好少说废话。”

严和看着荆羽的背影,闭口不言。

石门慢慢转动,一阵铁索拉动的声音从里面响起,那声音之大,那怕站在门口便感觉到脚下的地在震动。

荆羽看着可容一人通过的入口道:“我们到了。”

严和往里张望了片刻,一股热浪扑涌而出,“大侠,我们要进去吗?”

荆羽瞥了他一眼,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剑,眉头微皱越紧,“暂时找不到藏图纸的地方,先从新锻造的兵器入手吧。”

严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荆羽的神色,“大侠,你不用告诉在下的。”

荆羽转头看向严和,脸色没有变化,但眼神却如幽暗的冰窖透着刺骨阴寒,他一字一顿道:“这把剑被谁拿走过?”

严和哆嗦了一下,后退两步道:“在下实在不知。”

“喀喀喀......”

严和看着荆羽手里碎裂的剑鞘,忍不住提醒道:“大侠,你的剑鞘.......”

荆羽回过神,抓着剑柄,剑鞘掉在了地上彻底摔得粉碎。

“无妨,左右也该换剑鞘了。”荆羽转身往石门里走。

严和心有余悸地吐了口气,暗道,还好老夫可以早日离开剑身,否则看这小子的架势是不会放过老夫了,看来神仙也不是那么好冒充的,早晚会被凡人惦记上,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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