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阶上品飞艇在大小上要综合考虑。

自己要出行、离开“孤悬岛”,不能只是一个人。

如果有四五人一起出行,那就好了。

即使到了内海,面对什么问题,大家之间有能个相互照应。

由此来看,六位玉胎修士的数量足矣。

一位玉胎**层的高阶修士,身高大约在六米三左右。

一共安排两列、带中间走廊的三排船舱。

每个船舱面积八米长、六米宽。

再考虑到驾驶舱、货物舱等之类的需要,那么其尺寸必须至少达到长三十三米三、宽十五米多、高十五米多的规格。

——

这个规格对于修士们来讲虽然显得很逼仄,但这一趟出去并不是去度假或观光,而是要历经艰险、探索前路。

所以,进来的人员只能将就。

而如果将来三阶上品灵材不够,甚至这样的规格还要缩减。

例如,让俩修士合住一张床,或者共住一个房间。

再过分一点儿,三位修士共同在一个房间内呆着,也不是不能考虑。

凡事以“方便”和“可行”为上。

——

至于在“可行”方面,需要考虑的因素很多。

三阶上品飞艇之所以是三阶上品,必须要达到“五个三”的要求,即三阶上品的船体构想,三阶上品的船体材料,三阶上品的锻造工艺,三阶上品的阵法布设,以及三阶上品的灵石供应。

由于金剑宗积累的很多有关三阶上品飞艇构造的图纸、知识与设想都被成添堵弄到了手,“三阶上品的船体构想”这第一个“三”的问题初步解决。

只要将身体适当地、等比例地增大或缩小,那就能适应需要。

“三阶上品的船体材料”这第二个“三”的解决,对于现在的金剑宗门来讲,都是一个困难很大的挑战。

对此,成添堵既然已经有了设想,并且已经筹划近百年,那么还是勉强找到了应对办法。

至于说三阶上品的锻造工艺,自己的徒弟“午百尺”就是一个很不错的帮手。

为什么这么说?

这是因为任何体修在炼器方面都挺擅长,就如同卜算师在阵法学习与布设方面都挺擅长一样。

——

更具体地说,就是体修们基本上以打铁、搬砖、和泥、做木工等为业。

体能不好的修士,是无法炼器,更不要说炼器师了。

反过来说,任何的炼器师都是骨肉强韧结实、力气雄浑。

无论胸大肌、背阔肌还是肚子上的八块腹肌,那简直容都强得——啧啧——有些不像话。

目前,在整个孤悬岛,最擅长打铁等的当然不是自己的徒弟千百尺,而是金剑宗炼器门门主温远水。

他是自己的对手。

但这些都不紧要。

重要的是这小子还活着。

当日要不是自己手下留情,他肯定会重重的境界跌落。

现在他还在养伤,没个十来年休想恢复过来。

——

至于三阶上品的阵法布设,这涉及较多方面。

因为“船体”所包括的驾驶舱、货物舱、船员舱、乘员舱等需要刻画特定的阵法。

而“灵石填充器”、“灵气封印线”和“灵气驱动器”,同样需要刻画特定的阵法。

并且,作为整个三阶上品的核心,它们更是需要劳心劳力,非神识强大、心算快速的修士不能刻画。

而在成添堵看来,有了金剑宗的三阶上品的“金剑号”等的图纸,刻画三阶上品阵法虽然有一定的难度,但自己努力尝试还是可以实现的。

因为自己作为三阶上品卜算师,自然也是擅长阵法,并且是一名三阶中品的阵法师。

否则,自己也不会轻易地破解金剑宗宗门的阵法,并且在那“八合山”悄无声息地布设“天罡地煞六封阵”达三十多年。

而自己之所以既擅长卜算又精通阵法,都涉及计算。

只要举一反三,那么阵法师转行为卜算师,或者相反,都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这就好像凡人世界学堂里那些物理老师转行去教数学一样。

只要努力学习与实践,那么其中的难度虽然还是存在,但并不存在智力上的挑战。

当然,要徒弟千百尺来做这事儿,那肯定不成。

因为无论你怎么用力砸拿三阶灵铁锤,也无法将砸出“四十三除以九等于几”的答案。

——

最后一个、也就是第五个“三”的问题,涉及到三阶上品灵石的供应。

这个问题同样值得严肃考虑。

金剑宗有不少三阶灵矿,上品灵石不缺。

自己可以去想办法弄一些过来。

所以,总体上来讲,打造一个三阶上品飞艇,可行性是有的。

当然,凡事可行,并不是说只要想一想,事儿就能办成。

凡事总是会有意外。

“没有意外,就不能叫做事情。”

因为普通的修士不是全知全能的。

既然如此,那就实际的情况和想的不一样。

现在自己要去找那“三阶上品的船体材料”,以做一些前期准备。

——

沉吟中的成添堵一路奔驰,离开大海边。

然后,他看到望向了前方雄伟、巍峨的山峰。

其高达八千多丈。

山脚附近是古木参天、春暖花开。

山脚以上则青草悠悠。

到了半山腰,则是云雾缭绕。

经过半山腰后,则是一片陡峭、威严、坚硬的裸露山石。

接近山顶的区域,则为一片厚厚的积雪。

在阳光的照耀下,这山顶闪闪发光。

它就是位于“三星峰”最中央、山势最为高大的“大星峰”。

——

玉胎修士的灵力鼓动。

成添堵身形如电。

他快速地朝着“大星峰”徒步而去。

当然,成添堵可以凌空而登。

但他还是觉得徒步更保险一些。

成添堵来到了山脚下。

他快速地地穿越了看起来普普通通、实际上也普普通通的茂密的原始森林。

对于玉胎修士来讲,哪怕身材高大,要穿越丛林也不是什么费力的事儿。

很快地,成添堵来到了更高处的、地势仍比较平缓的草地。

再继续往上,地势已经陡峭很多。

地面上只有些许的青苔。

成添堵快步而登。

陡峭地势对他来讲如履平地。

他经过了半山腰。

浑身灵力护体,半山腰处的雾露毫不沾衣。

然后,他继续看似平缓、实则快速地攀登那片陡峭、威严、坚硬的裸露山石。

最后,成添堵面前,出现了一片皑皑白雪。

——

成添堵停留在顶峰处、白雪皑皑的入口。

而此时,成添堵并没有刚才的轻松和适意。

其表情充满了严肃。

其内心有一丝丝的紧张。

因为前面这片白雪,看起来和其他地方的白雪没有什么差异。

但实际上,这儿的差异很大。

因为这地方不是别的,而是“孤悬岛”赫赫有名的“锦里险境”。

“大星峰”之所以在孤悬岛有名,并不是因为其其高大、雄伟。

实际上,在孤悬岛,和“大星峰”一样高大的名山大川还有不少。

但唯独这座高山比较突出。

因为它是一处很有名、古怪的险境。

然后,成添堵迈步进入。

他的身影突兀地消失不见。

而山仍是那山,雪仍是那雪,似乎从来没有人来过。

——

而此时,成添堵的左耳里,突兀地响起了莫名高远、宏大、充满回音的响声。

“傲咳色米辣!”

“傲咳色米辣!”

“傲咳色米辣!”

“傲咳色米辣啊辣啊辣……”

而他的右耳里,却同时响起了铁匠从楼梯上下来,然后坐好,用锉刀磨铁屑的嘶哑声。

而神魂里,同时还响起野外、闹市、街巷、茶厅、学堂、打铁、搬砖、读书、唱歌或是打石头等很多不同场景下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

“鸟儿、鸟儿快快飞啊!”

“猪肉怎么又涨价了?!”

“吃了晚餐没有啊?”

“这茶叶好清新啊!”

“叮当!叮当!叮当!”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

“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

“砰砰!”

“快点干活,不然别想年终奖!”

“今天没下冰雹啊!”

——

一听之下,成添堵似乎只能听到一个。

再稍一缓神,情形又有些一样。

再稍稍回神,似乎又能听到多个。

也就是说,这些声音似乎是连贯的,又似乎是同时分列的。

而无论成添堵修为如何高深,都很难同时听清楚很多声音。

“嘎嘎!”

再稍稍分神,“六腿乌鸦”呱噪难听的声音又陡然出现在脑海里。

与之相伴的,似乎同时还有猛兽之间的打斗声、野狗发出的呼唤声和“鸣蝉黑羽”发出的、粗粝的嘶叫声、以及人类的交流声。

“快点!用力点!”

男女的喘息声、床架的晃动声、哄小孩拉粑粑等同时在神魂中响起。

“阿堵,我的儿,该吃药了!”

这似乎是父亲那温柔但严厉的声音。

——

而在这些声音莫名响起的同时,会让人同时快速浮起各种念头。

那是对市井生活的眷念和感叹。

那是对死去的父母、妻儿、子女、朋友等的思念或抱怨。

那是对修炼提升的自信与不满那是对离开“孤悬岛”、进入“横绝海”的兴奋、紧张与备感无聊。

那是对进入“内海”和“马尔维纳斯岛”的渴望与忐忑。

那是对未知的“白皮大陆”的期盼与恐惧……

这些很多不同的、甚至截然相反的念头,同时在脑海里浮现。

就好像成添堵同时出现了很多个关于自己的截然不同的形像。

而这些形象深入内心,牵动感情。

它们不断地交替和轮转。

——

成添堵刚才似乎还有兴奋之感,但立刻就有想要痛哭流涕的感觉。

刚才似乎还有欣喜无比的念头,然后立刻地就双眼鼓瞠、舌头吐出,似乎面临恐惧。

刚才沉浸在甜蜜中,然后立刻地就感觉到悲伤与愤怒。

但悲伤与愤怒后立刻地又是甜蜜,似乎刚才的情绪已全然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如果被这些情绪所所主导,那么成添堵就会如同凡人世界里躁狂、抑郁与健忘同时相伴的精神病患者一样,难以对外界的情形作出正常的反应。

或者,看起来说,成添堵所做的事情,在他人看来,充满了混乱和不可理喻。

对于一位修士来讲,面对这样多的杂音及其引起的妄念,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神识自控力,那么他就会使得脑瓜子成为一片极度躁动的岩浆,从而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

而对于成添堵这位玉胎高阶修士来讲,对于这些印入脑海、神魂中的杂音及其引起的妄念,早已有了抵抗力。

而无数次进入这“锦里险境”,他已经经验丰富。

他知道,“锦里险境”,又有另外一个名字:“声里险境”!

这个险境的特点,在于其威力强大、难以抵御的“梯音**阵”。

所谓“梯音**阵”,就是这“声里险境”,会让成添堵什么也看不到。

成添堵的双眼所见,永远是只迈入“大星峰”那白雪皑皑的顶峰处入口一步。

成添堵的眼前,永远是一片皑皑白雪。

那儿除了“白”,就只有“白”。

它没有蓝天,没有太阳或月亮,也没有房子、石头、草木或任何其他东西。

那儿只有“白”。

这片“白”里,一切都是空空如也。

——

在“梯音**阵”里,成添堵不仅什么也看不到,而且什么也摸不到。

成添堵可以认为自己在触摸,但成添堵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触摸。

自我感觉似乎在行走,但成添堵同样可能是以为的错觉,因为自己根本上没有移动。

成添堵可以认为自己在做什么,但他同时也会对自己在做什么这事儿表示高度怀疑。

因为眨眼间,成添堵就会面对新的声音。

而在鼻腔里,成添堵除了能呼吸,成添堵闻不到任何的其他气息。

而闻久了,成添堵就什么也闻不到了。

似乎一切都没有气味。

而自己,当然,伸出舌头,试图去品尝什么。

至于所品尝出来的味觉,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

而这引起味道,或许是那幻音带来的,或许不是。

——

在“梯音**阵”里,虽然什么也看不到、闻不到、摸不到、尝不到,却会听到。

而成添堵听到的声音,一次有好几种带有不同情绪的声音浮现。

这些声音都来自于进入这**阵的修士。

每位修士所听到的声音都不同。

这是因为,“梯音**阵”是根据每位进入者不同的经历和心境设立的。

成添堵是鲁莽的、没有心机的。

他是喜欢设陷阱、给人添堵的。

他只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宅着,但同时喜欢掌控着一切。

自己是大公无私、没有私心的。

但同时,又有新的想法无法遏制地出现,希望将别人的灵地变成自己的灵地,将别人的灵石成为自己的灵石,将别人的道侣成为自己的道侣……

所有这些都在“梯音**阵”里反应出来,并且同时印入脑海里。

它们让人浮想联翩,让人静静肃立、呆若木鸡。

它们让人极度躁动,它们让人无所事事、备感无聊。

——

神识一动,成添堵强行让自己脚步迈出。

虽然自己是不是往前迈出了一步,自己并不敢确认。

然后,他同时让那六十四块算筹在身边飞舞。

对于这些算筹是否在身边飞舞,他同伴不知道。

但这有什么重要呢?

真的就是假的。

假的也就是真的。

重要的是,成添堵全神贯注于那在身边飞舞的六十四块算筹的运算。

他仔细感知着每块飞舞的算筹的旋转、跳动、碰撞及其其中的吉凶和生死等情况。

——

“正前方,惊门,不可妄动!”

成添堵停住了脚步。

算筹每一圈的运转,都会显示出一个“吉门”、“凶门”或是“中平门”的卦象。

“左前方,门!”

这情形不好不坏。

但动比不动要好。

成添堵往左前方迈出了一步。

“正前方,生门!”

这是吉门,成添堵往正前方迈出了两步。

“伤门!”

“死门!”

连续两个卦象都不能往前。

但一会儿后“景门”出现。

成添堵继续迈出了脚步。

“生门!”

成添堵跑动起来……

当来到了第九次“生门”的时候,成添堵眼前的景象突然一变。

——

他看到了一个盒子模样、盖子打开的石板雕塑。

石板雕塑长高八十四丈,宽六十丈,厚三十丈。

里面有十九根长长的、不知是啥玩意儿的东西,并且其中留有一个空洞,显然其中一根被抽取走了。

而在石板雕塑表面,成添堵看到雕塑盖子上面写着“白鹤楼”三个字。

石板雕塑的正面中央是一座四边套、八边形体、木结构的房子亭楼。

其飞檐五层,攒尖楼顶,顶覆金色琉璃瓦,由七十二根圆柱支撑,楼上有六十个翘角向外伸展。

楼外有铸铜白鹤造型,宝塔、牌坊、轩廊、亭阁等建筑环绕。

檐下四面悬挂匾额,正面悬着一个三字金匾。

这三个字不是成添堵所知晓的任何一种文字。

但一看到这三个字,他就知晓它们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白鹤楼!】

——

每次看到这个高大巍峨、造型怪异的“白鹤楼”雕塑,成添堵心里者浮想联翩。

这不仅是因为这三个字的神奇,而且也因为这雕塑的特殊。

它竟然不是由三阶灵玉所雕塑,而至少是四阶灵玉!

它晶莹剔透,似乎非常地诱人。

它质地坚硬,哪怕成添堵使用三阶上品灵剑竭尽全力地砍削,也无法留下任何痕迹!

而且,它还包含着浓郁的、精纯的灵气!

在以前,这灵气吸一口精神振作。

吸两口经脉通畅。

再多吸几口,修为就噌噌噌地见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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