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她说的没错。”
白小虎沉重的声音响起，司楠姝淡淡点了点头。
这件事，的确有些棘手。
“主人，如若被控制了心智，那这人也会成为鬼界和人族的中间人。贵族的人便能通过这人避开封印，重回大陆。”
白小虎这一番话，让司楠姝心里开始沉思。
这样看来，贵族冲破封印才是该担心的事情。
“我知道了。”
司楠姝心里有了打算，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回应司锦柔还是白小虎。
“主人你放心，目前鬼界一族只能附在中间人身上，不能转移的。这禁忌之术被灵师所抵制，哪怕是皇上也绝不允许有灵师修炼。一旦发现，便会被绞刑而死。”
白小虎再次开口，心中有了顾虑。
鬼界一族和他们的纠葛，终究还是不能平息下来。
“姐姐？姐姐？”
司锦柔看见司楠姝有些发愣，抬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无碍。”
她抬眸，心里顷刻便有了算盘。
看来这次，她得拿回司家了。
“你带着这个出府，两个时辰内不要回来。”
司楠姝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语气严肃。
“姐姐，让我留下来吧。”
司锦柔知道她想做什么，也知道她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他不想眼睁睁看着她去冒这个险。
“多少无用，走吧。”
司楠姝眸子凌冽，眸中带着坚决和狠厉。
司锦柔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司楠姝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还未等司锦柔继续劝慰，刚到嗓子眼上的话就瞬间卡在了嗓子眼上。
瞧着她离去的背影，司锦柔心中不是滋味。
每次她都是这样一个人抗下所有东西。
司锦柔心里五味杂陈，自己留下来也只会给她添乱。
想了想，她瞬间有了主意。
如今能帮得了她的，或许只有那位了。
司锦柔没有多想便朝着外边儿走去。
她不能再等了。
……
祠堂。
已经变为一片废墟的祠堂旁边还有一座院子。
院子中的气息颇为浓郁，那股黑气笼罩着整座院子。
院子周围的气息越发浓郁，似乎正慢慢开始向外边儿扩散出去。
院子之中，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屋子之中，猩红的眸子中带着无尽的**。
脸上的皱纹渐渐消散，花白的头发褪成青丝，就连老态的模样也变得年轻了许多。
不过半个时辰，那身影便从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模样变得年轻了许多，如今已然是一个妩媚貌美的女子。
她看着铜镜里的样子，眸中颇为满意。
“本宫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做人是何滋味了。”
女人的声音带着沙哑，可顷刻过后又变得妩媚几分。
“主子，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嬷嬷站在一旁，同样老态龙钟的脸已经变得貌美年轻。
此刻哪里还有老态的痕迹。
女人满意地看着一旁的侍女，心中不甚满意。
看来这一次，她们都成功了。
“呈上来吧。”
女人缓缓开口，声音妩媚。满意地欣赏着铜镜里的自己。
话落，嬷嬷为她端了一碗泛着刺眼红色的人血上来，放在她面前的桌子前面。
女人眼中泛起迫不及待，伸手轻轻点了一下拿完猩红的人血。
指尖触碰到血时，身子不由自主泛起一抹莫名的兴奋。
她淡然无比，可眸子中带着一缕享受。
“到底还是人界好。”
女人眼中带着向往，带着**。
鬼界一直处于六界的底层，永远见不了太阳，见不了光。
“主子，您若是喜欢，何不一直待在人界？”
嬷嬷语气冰冷，可却十分懂她的心思。
但她也不过和女人一样，只是借助烦人的躯体才上来人界罢了。
“喜欢又如何？不是本宫的地盘，再喜欢又有何用？”
她缓缓开口，语里充满不甘。
女子乃是鬼界第一鬼姬，名为莲妤，平日里最喜打扮。
“如若不是本宫得借助这老太太的身子，就如此丑陋老态的身子，本宫才不屑用。”
她嫌弃地看着自己褶皱的手，眼里充满了鄙夷。
下次可得找个好看点的姑娘。
她瞧着那日的小姑娘便不错。
“玉林，把血都倒进去吧。”
莲妤指了指身后的浴桶，她的皮肤褶皱干涩，实在丑陋。
得要这最新鲜的血才能泡开。
要想恢复往日的肤色，恐怕还要更多的人血才行。
玉林会意，即刻为她把血都倒进了浴桶之中。
不过顷刻的功夫，血便充满了浴桶。
莲妤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褪下自己的衣裳，缓缓走了进去。
她颇为享受地躺在浴桶之中，身上的皮肤正慢慢变得光滑起来。
白皙娇嫩的手在她看来颇为满意。
身上沾满了人血，这股味道她最是喜欢。
“玉林，把剩下的都给本宫倒上。”
莲妤缓缓开口，语里带着一抹兴奋。
玉林知道她此刻的心情甚好。
“是，主子。”
玉林又将剩下的血全部倒入了浴桶之中。
很快，屋子中便充满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可二人却颇为享受这股血腥味。
玉林倒完血之后，便回了另一个屋子之中。
那屋子里，到处都是人的尸体。
一具具尸体死相难看，脸色发白，没有一丝生气。
身上的血被人放干，阳气也被人给吸食殆尽。
玉林娴熟地把最后一个人的血放完，而后便把尸体给拖了进去丢在一边，直到那些尸体堆成了山她才继续下一个人。
看着眼前的尸体，她眼中毫无波澜，似乎这样的事情已经成为常事。
可事实也的确是这般，作为莲妤的贴身护卫，这样的事情做的已经很多。
对于人命，她们丝毫不觉得可惜。
像吃饭一样，吸食殆尽他们的阳气就随意丢弃，不留半分机会。
在玉林做完这些事情后，关上了屋子，仍有那些尸体发臭发烂。
玉林锁好屋子出来，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道灵力给打伤在地。
她忍着胸口的剧痛强撑着身子站起来，目光警惕地看着四周。
剧痛席卷全身，让她险些缓不过来。
她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人，竟是司楠姝来了。
她知道她迟早会来，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来得这般快。
玉林从地上挣扎着起来，试图反抗，可还未曾有动作，却再次被一股力量给打飞出去。
玉林吐出一口血，身上传来的剧痛让她难以呼吸过来。
她还没有完全掌控这具身体，如今的疼痛更是让她雪上加霜。
司楠姝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脚边，宛如她才是来自地狱的那一个。
“放心吧，你死不了。”
司楠姝睥睨还剩下一口气的玉林，语气戏谑，目光凌冽，带着无尽的压迫。
玉林的意识开始模糊，可司楠姝的话却句句进了耳朵。
“既然做了人，那我便让你尝尝凡人生不如死的何滋味。”
司楠姝语气冷然，目光淡漠。
玉林只觉得后背发凉了，身上萦绕着来自她的压迫之感。
“我……我要……杀了你。”
“噗！”
话还未说完，一道剧烈的力量再一次打在了身上。
玉林抵不过这股压迫，顷刻便败在了司楠姝的手里，五脏六腑险些被震碎。
可她动了动筋骨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只剩下一阵麻木。麻木过后是一阵强烈是痛意。
她诧异万分，这是她从未尝试过的感觉。
这种钻心的疼痛让她难以承受，心中痛苦万分。
作为鬼界而来的一族，他们从来不会有感觉。
可是今日这个钻心的疼痛却让她说不出的痛苦。
“断了筋骨你便受着。日后更加痛苦的事情，我让你慢慢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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