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屋子中黑气缭绕，戾气暴涨，眸中封印已久的力量正在被慢慢释放。
老太太抬起头，眸中充满不属于她的气息和满眼恨意。
“司楠姝，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老太太一声凄厉的声音响起，彷如什么被夺舍了一般。
待她从屋子中出去时，俨然变了一个人。
守候在门口的嬷嬷瞧着眼前的人，总觉得哪里好像变了。
“老夫人？”
她试探性地开口，不知道眼前的人发生了什么。
她总觉得甚为奇怪。
听闻，老太太缓缓转身，嬷嬷瞧见她的脸变了。
变得越发年轻了许多，就连额角的周围也消失了许多。
“老？我有这般老吗？”
‘老太太’眸子犀利，冷冰冰的目光里，好似不喜欢她这般唤她。
嬷嬷吓得退后一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好似觉得眼前的人，不是司府的老夫人，而是另有其人。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她彷如一个怪物一般可怕，眸中带着从未看到过的东西。
“老……夫……夫人。”
嬷嬷不敢乱说话，她怕眼前的人迁怒于她，让她死在这里。
“嗯？”
‘老太太’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问道：“我原来叫什么名字？”
听闻，嬷嬷心中一愣，她如今已经确定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司府的老夫人。
她知道老夫人的秘密，也知道她一直在偷炼禁术。这些年在她身边，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知道了一些。
而如今变成这个样子，或许早已经注定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会来的这般快。
嬷嬷跪在地上，恭恭敬敬道:“回主子的话，您姓于，单名一个婉。是于付的三小姐出身，家在江南，如今七十有余。”
嬷嬷恭恭敬敬说完，占据老太太身体的黑暗之物便笑了起来。
“不错，这名字倒是不错。日后我不是这司府的主子，而是于婉。可记得了？”
她颇为满意嬷嬷所说的话。
嬷嬷听闻，点了点头道：“是，主子。”
于婉满意地瞧了她一眼，挥了挥手后，在嬷嬷身上注入了一股不明的力量。
嬷嬷眼中瞬间泛起一抹猩红，眼神变得空洞黯淡。
顷刻后，身上的气息慢慢变为和她身上一样。
“你我如今便是一路人了，你记住，我们来自鬼界冥族，乃是鬼界第一族群。”
于婉的话变成空灵女声缓缓飘进嬷嬷的耳畔中，灵识中被注入了鬼界的样子。
她木讷地点了点头，宛如一具死尸。
二人出了屋子，身上的气息越发浓郁，与一般的灵师不同，二人身上的气息充满着腐朽，糜烂，黑暗。
司府。
林宝月还不知道祠堂的事情始末，当她想去探寻时，却被人给拦了下来。
听闻是老夫人的指示，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入祠堂。
违令者逐出司府，哪怕是她去了也不例外。
林宝月心中气急，可是面对老夫人的命令，却又只能咬牙忍了下来。
“夫人，二小姐来了。”
下人壮着胆子前来禀报，让林宝月本就怒意正盛的性子宛如点了火一般。
她二话不说便将丫鬟给踹到在地，凶神恶煞对她训斥。
“不见！我谁也不见！让她滚！”
可话未落，司锦柔的声音却抢先一步传了进来。
“母亲何故发这么大的火？竟然连女儿都不愿见了。”
听闻，林宝月看向门口。
司锦柔像是找准了时机一般，明知道她此刻不想见她，却还是死皮赖脸跟了过来。
“你来做什么？”
林宝月也装不下去了，便冷声开了口。面对司锦柔，她早早便不想伪装了。
自打司锦柔变了一个人之后，她便越发对她排斥。
如今的司锦柔，早已经不是任她拿捏的人了。
同司楠姝一般，变得极快，也极难掌控。
“母亲，女儿自然是挂念您才来的。才多久不见，母亲怎的对女儿这般生疏了？”
司锦柔面对林宝月的样子自动忽视，若是她算的不错，她林宝月从此以后便要消失在这皇都了。
“是吗？我不需要你挂念，但凡你有心，你的妹妹会被摄政王抓走么？你当真是我的好女儿。”
林宝月眼里带着恨意，如若不是司楠姝和她，她的悦儿也不会这么惨。
“目前说的什么话？您也知道，这权利最大的可是太子殿下，而不是柔儿这般弱女子。我记着，悦儿应是准太子妃才是，母亲该去寻太子殿下才对。”
林宝月听闻这话，彷如一把刀子扎在自己的心窝上。
如若太子当真对司荣悦这么上心，她也不会为此犯愁。
可眼下的事实就是，太子殿下根本不可能会为了司荣悦而去得罪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墨云野在朝堂里的位份，岂能是太子殿下所能撼动的。
何况他也去寻过太子，奈何他不肯得罪摄政王，多次推脱后，她也就没有了耐心。
“母亲，莫不是……太子殿移情别恋了？母亲怎这般模样，瞧着不像是您的性子。”
司锦柔径直坐在林宝月的位置上，犀利的话语更是让林宝月心里受了刺激。
她怒不可遏地看着眼前的人，指尖险些戳破了自己的手背。
这些话像是千万根针一样，狠狠地扎着她。
“你放肆！”
林宝月大吼，拿起桌上的茶杯便狠狠地向司锦柔扔了过去。
司锦柔没有闪躲，吃痛地捂着自己的额头，眸子冷了几分。
春秋关切地上前去看着司锦柔，却被司锦柔给摆了摆手道：“无妨，母亲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
司锦柔忍着痛意擦了擦，眸中带着几许冷意。
她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一步一步走向发愣的林宝月。
林宝月看着眼前忽然变了模样的人，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顿上心头。
“你想说什么？”
碍于司锦柔给自己的压力，林宝月最终还是强忍着心里的心虚问了出来。
司锦柔捂着嘴轻笑了一声，额间的鲜血顺着脸颊滴落在衣襟上，眉眼带着冷意和诡异。
她走向林宝月，无声的压迫也随之而来。
“母亲，你可见过这个？”
司锦柔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玉佩。
玉佩上清晰地刻着‘翎’一字。
林宝月知道，那是太子墨书翎的贴身玉佩。
司锦柔这副架势，林宝月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母亲，您若是想让太子殿下去求王爷，除了姐姐之外，您还有一个法子。”
林宝月不明所以，她抬起头，却对上司锦柔诡异和压迫的目光。
“您也知道，太子殿下一直心悦于我。柔儿向您保证，这世间啊，除了皇上便只有我才能让太子殿下付出所有。
您若是想让太子殿下我摄政王府一趟，或许王爷看在皇室的面子上，还能放了悦儿。可如今太子殿下却不闻不问，这不就证明了太子殿下不看重悦儿么？”
司锦柔的一番话，彻底让林宝月如梦初醒。
可是看着司锦柔的样子，心里却暗感不妙。
“你想从未这里得到什么？”
听闻这话，司锦柔的唇角缓缓扬起。
“这个啊……很简单。母亲求求我便好，对了，女儿还想知道一件事情，还望母亲如实告知柔儿。不然悦儿妹妹可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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