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爷(女尊) 第四百五十八章

作者:梅香涟漪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3-03-05 01:5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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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跟着宫中内侍离开,杨过自然也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打道回王府,原本想好的和锦瑟慢慢逛逛二人世界的主意自然都打了水漂,让他怎么高兴的起来。那别庄管事此刻看他脸色不愉,还以为他是对司马家的人不满,有心讨好之下便奉承了一句:“那司马公子也真是痴心妄想,他哪里比得上杨侧君……”

杨过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看不上司马琴是一回事,可他同样也不喜欢背后说人长短,闻言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这管事:“不管怎么说司马家姐弟也是亲王殿下的好友,不是你可以拿来说嘴的。”

管事的脸色顿时一僵,不得不说锦瑟的这些个夫君虽然一个个都有着各自的脾气且也心思睿智机敏,可他们为人处世上却都颇有君子之风矜傲之气,不屑小人行径,“此事今日就已经算了了,若让我以后任何地方听到一句半句司马公子的闲言碎语,我和亲王唯你是问。”杨过本就心情不好,这话可就严重了,管事当即浑身一凛,脸上也再不敢对司马家的人有任何的怠慢之色了。

而另一边的锦瑟却并未入宫而是被宫侍们带到了皇家别院,她倒也不以为意,往日里二姐安澜偶有兴致也会特地在畅春园内召见她们姐妹甚至摆宴聊天,皇宫毕竟是天子所在,磅礴大气但有些布置却又是历朝历代流传下来的轻易不得更改,而身为女人总会私下里更喜欢华美一些的装饰和布置,因此这处别院就成了安澜最喜欢去散心的地方之一。因着季节的缘故,如今园中竹林正茂,草木葱笼,绿意盎然,显得格外有情调,锦瑟本以为安澜今日大约也是如此兴之所致才会于此见她,谁料跟着内侍走了一段路后却是绕过了往常去的觐见正厅,反是朝着湖边而去,而身后的御林军们也早就渐行渐远,护卫在了主院之外。

锦瑟随着宫侍沿着小径穿过了一个园子,就见一座凉亭出现在眼前,这凉亭依湖而建,周围繁花点点,春风拂过湖水,更衬得波光粼粼,只是锦瑟此刻已经无暇去思索安澜这样做的用意了,因为她一眼就看到了厅中风姿清隽的男子,那不是凤后洛清扬么?

在看到锦瑟的瞬间,他的眼中闪过惊喜,胸口心潮起伏,像是要立即向她走来却终究还是忍耐住了。

宫侍俯身行礼便退了下去,锦瑟实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颔首为礼,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在亭廊下语气淡然地道:“听说陛下宣召,不知……”她的语气疏冷而平淡,洛清扬显然也察觉除了锦瑟的疏远回避之意,嘴角溢出了一丝淡淡的苦笑,整个人倒是冷静了下来:“难道就不能是我想见你一面么?”

“凤后陛下有何事吩咐!”锦瑟后退了几步,一副明显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样子,看得洛清扬是又恨又气。

“你不叫我洛哥了?”洛清扬脸色黯然,只是这语气,怎的就透着一股哀怨呢?锦瑟浑身打了一个寒噤。

本以为洛清扬好歹也是个头脑清楚的凤后,自己这段时日刻意冷着没有进宫对方总能想明白,可如今听他语气如此亲热似乎还颇有深闺怨妇的语气:“若是我不以女帝的名义宣召,你是不是还不肯屈尊大驾。”

锦瑟顿时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洛哥您胆子可也太大了些!”这可是□□裸的假传圣旨啊。

“本宫和陛下宣召有什么不同么?本宫身为凤后,同样能下旨宣召。”对于自己的行径他显然也是深思熟虑过了,“何况这些人都是本宫的心腹,今日之事也不会外传。”

锦瑟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掠过一丝了然,对那些御林军来说,指不定还以为这是女帝陛下苦心懿旨的安排,以为说不定是有什么密旨吩咐,这才会避开众人特特为还选择了这一处幽静所在,这些人又都是忠心的,只怕吩咐一声就会守口如瓶,饶是如此,这洛清扬如今行事还是过于胆大了一些,若是以往他谨慎的性子绝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迟疑了一瞬,锦瑟和缓了语气劝道:“洛哥,你我身份有别,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洛哥如今身在禁宫,凡事若是不小心只怕……”

锦瑟的话本是拐着弯的劝洛清扬放下他们那段,可这话听在洛清扬的耳朵里偏偏又给解读成了另一种意思。

“你可是在担心我?”洛清扬清隽的脸蓦然闪过一丝亮意,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喜意,”你放心,我自会妥善布置,不会教人知道。”

看来自己说的还是太委婉了不是,锦瑟有些无言以对,她最搞不懂的地方就是为什么身边的人总是喜欢从另一个角度去理解她的意思,她却不知道她这张祸水的脸蛋和格外柔媚温柔的声音从本质上就没法让人觉得她是刻意在撇清关系。

洛清扬这里痴痴地望着锦瑟,一旁的随云却是恨恨地瞪着她,仿佛和她有深仇大恨似的,心道这锦亲王可真是祸水,不知道给自家主子灌了什么**汤,铤而走险居然派出了心腹内侍就为了把她引到这皇家园林里来,原本主子再熬几日就能去国寺了,怎么没有机会见到这勾人的锦亲王,谁料听说女帝也会带着莫贵君一起前往后,自家主子又生怕届时在女帝的眼皮子底下不好动作,其实内心深处他也是嫉妒锦亲王又要回到自家的后院见到林素衣了,竟就生生的提前把人从半道上截了来,因着怕她怀疑还特特为调用了高手明里护驾暗中也可以强迫,处心积虑到这个地步随云简直是要掩面了。

“也罢,你也见到我了,若是没什么事请恕本王告退。”事已至此,锦瑟除了认命还能说什么,眼下最重要的是尽早脱身才是。

“是啊,亲王殿下可是贵人,日理万机,这才来就要走,可真是贵人事忙啊。 ”随云阴阳怪气的腔调任谁都听得出他心底里的不服。

锦瑟从未有这种如此想要感谢随云的时候,这话说的太好了,她本来呆在这里就是浑身的不自在,借着这个机会干脆也就顺水推舟地想要告辞,却见洛清扬忽然发作道:“住口,本宫与殿下说话,哪轮到你一个奴才插嘴。”他拂袖怒斥道,“跪下给亲王请罪。”

随云忙跪下道:“是奴逾越了,还请亲王殿下息怒,主子日盼夜盼的就盼着能见殿下一面,还请殿下好好地劝劝主子,今日之事奴会妥善安必不会教人察觉……。”

随云嘴上虽说的信誓旦旦,其实心里也是有些打鼓,这锦亲王如今来畅春园的事情只怕最终是瞒不了有心人的,本以为自家主子见了她一面解了相思之情便罢了,谁料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有心要把人强留下。其实别说随云了,连锦瑟都对洛清扬的无法无天或者说丧心病狂惊呆了,随云以为洛清扬是昏了头了,她却是隐隐有个感觉——这莫不是“毒瘾”犯了?

对于自己如今的“魅力”锦瑟有时候也是极其的哭笑不得,自家的后院如今能如此太平,也没人对林素衣再耍什么花样和她牺牲自己不无关系,毕竟这可是三十世纪的基因科技技术,因此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对锦瑟极其特殊的那一个,对她整个人的迷恋和臣服更是发自内心,但同样也有一个极其明显的副作用,那就是她必须定期“安抚”他们,否则的话,若是饿极了谁也不知道他们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洛哥,我们着实不该私下见面,如此对你亦是不好。”眼看着锦瑟这副对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洛清扬不得不使出了杀手锏:“我许是怀了你的孩子了!”

这一下可真是晴天霹雳,把锦瑟给轰得头昏脑花,若是她记忆里的上辈子,只怕她做梦都想象不出有朝一日会有一个平日里气势非凡位高权重,曲高和寡阳春白雪一般的清俊美男某日忽然间就对她来一句我怀了你的孩子了,这画面实在是太美……

到了这般田地,锦瑟就是再渣也说不出类似“你确定是我的吗”这样的质疑,这种话实在是畜生才能说的出的,因此她只能半张着嘴始终展现着一副被雷劈的表情,好在人长得好看做什么表情都好看,便是这副六神无主表情僵硬的样子居然也能美得让人心生怜惜,怜惜到不舍得逼迫她的地步。

于是洛清扬看到这样的锦瑟便又隐隐地有些后悔了,他刚才的表现无疑的是有些在逼迫她的意味了,不得已之下他苦笑着又道:“只是还没敢让人把脉,也不知到底是不是……”

不敢让御医把脉,这话已经昭然若揭了,为什么堂堂凤后不敢让御医把脉,这还不是因为他心里太清楚了这不是女帝的种吗?到了这个地步锦瑟连一点借口都没法找给自己,心里却是吐槽不已,当初压着她欺负她的明明是对方,搞到最后变成这副场景让她心里也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毕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锦瑟这种时候可做不出把皮球踢给对方然后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她好容易消化了这个惊悚的消息,然后缓缓地走到了亭中在洛清扬的身边坐了下来,语气有些沉重却也没有丝毫推脱的意思:“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我去二姐面前负荆请罪,无论如何也要保下你和孩子。”心里却是欲哭无泪,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又来一个孽债,转念一想,“又”这个词实在是很值得玩味啊。

不论锦瑟的话如何在这对凤后主仆的心里如何产生翻天巨浪或者是否有其可行性,只是她这态度就足以让洛清扬觉得有了热泪盈眶的感觉,连随云也瞬间对锦瑟有了极大的改观和好感,看不出这个男男腔亲王关键的时候还是挺有担当的,事实上他没敢表露出来的一个想法是,要是这个玉锦瑟敢有一丝丝的推卸责任的想法,他就……他就……半夜里潜入把她揍到爹妈都不认得。

看到眼前的两个男人都直愣愣地看着她不说话,锦瑟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犹疑地问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洛清扬眼眶发烫嘴唇微颤,那模样让锦瑟当即就误会他是紧张害怕了:“别担心,这事交给我来办,总会找到一个稳妥的法子处置的。”比如和二姐商量一下能不能让凤后假死,事实上二姐本来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和洛哥不光彩的事情了,便是再去求她一次罢了,不管怎么说这孩子总是无辜的,哪怕这彻头彻尾是个意外,只是真的这样的话自己势必瞒不过府里那帮子精明到极点的男人,也不知道他们又会怎么看待自己了。

然而,锦瑟此刻烦恼的样子被洛清扬和随云朝着另一个方向解读了,洛清扬一把握住锦瑟的手,紧紧的握着,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平静的颤声道:“你不必担心,此事我和你一起承担,便是为此被陛下赐死我也心甘情愿。”

看着洛清扬一脸感动要和她同生共死的做对苦命鸳鸯,锦瑟着实有些无言,他想到哪里去了?

只是她也不可能对着洛清扬明言安澜本就知道这件事,如今比较麻烦的也只是这个孩子的问题:“你放心,二姐不会为难我的……”只是估计又要拖着她定下一些不平等条约了。

结果锦瑟这个话被主仆二人又自动解读成锦亲王不单单要一力承担这个责任,同时还刻意轻描淡写的安慰他们,这份担当这份魄力,哪里有一点点所谓的男男腔的样子,分明就是个大女人的姿态好吗,连随云都在心中暗忖,果然人不可貌相,关键时刻才看得出一个人的人品,这锦亲王也就是表面上男人气了一点,实则还真是个顶天立地的女汉子。

女汉子玉锦瑟此时又正视着随云,一脸认真地道:“这几日你负责照顾好你的主子,等我安排好他的去向,其他的你们就别管了。”越管越乱,比如这假装圣旨私相授受,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好吗?

此刻,不知道自己实则压根肚里没货事后会被啪啪打脸的凤后大人被感动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连随云都极为有眼色地对锦瑟福了福退了下去,腾地儿让给这对可怜的“苦命鸳鸯”一解相思之苦,锦瑟还不知道随云何时消失不见了,若是她知道随云此刻心里的所思所想,保不定会想要喷他一脸口水,去你妈的苦命鸳鸯,去你妈的相思之苦。

“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让你为难了,是我强人所难,逼着你为了我……”往日里气势非凡的凤后如今在锦瑟的面前却仿佛收敛起了所有的自尊和傲气,连锦瑟都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过分了,到底什么地方给了他错误的信号让他以为自己是个情圣的,可她也知道有些事没法明说,尤其还是对着一个孕夫。

“不过这件事你不必烦恼,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满是坚决地表态,话说到这个份上,连锦瑟都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做何表情了。

“这两日我就先找个借口住在这园子里,另外带一个大夫过来给你诊脉,绝不会泄露了你的身份,你也不必担忧。”锦瑟此刻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成算,三言两语地就安抚了洛清扬原本忧虑忐忑的内心,即使前景晦暗不明,可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他毫不犹豫的态度让他得到了莫大的安慰,没有什么比这个时刻更让他觉得满足了,便是明日就让他去死他也不会觉得遗憾了。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锦瑟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洛清扬,简直就是满腹心事苦不堪言却不敢在面子上表露出来。

等回到了寝殿里的时候她方才舒了一口气,觉得一天内解决和遇到了这么多事实在是心累,但不管怎么说总要先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才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抱着这样的念头,锦瑟躺在了床上,一开始她翻来覆去的怎么也没有睡意,直到过了大半个时辰,她慢慢地打起了瞌睡,却又忽然间不知感觉到什么而睁开了眼。初秋的月色晴朗如水,锦瑟透过帐子和窗纱,看到外头朦朦胧胧的一片银光,影影倬倬的好似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想要抬头看却又看不清楚,只无端的觉得他正凝视着自己轻轻浅笑。这一瞬间饶是锦瑟没有看到他的真颜,却也感觉到对方摄人心魄的魅力,她在惊异于这种感觉的同时,心中不由地又升起一种隐秘的让人猝不及防的沉浸许久的眷恋和欣喜,仿佛那是一个隔了千山万水才能相见的人,甚至无端的就觉得他和自己关系匪浅,只是身上总觉得十分的沉重,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来人走得近了,锦瑟依然看不清他的模样儿,只依稀感觉到一个轮廓,可仅仅是这个模糊的轮廓已经让她感觉到对方的如梦似幻,无瑕无垢,完美的近乎妖邪。就像是天降神子一般,华丽震撼,又高高在上,让人生出膜拜的惊叹,他不睥睨万物,可万物在他面前应是都渺小如尘埃。

这到底是谁?她勉力睁大了眼试图看清楚对方却始终只是枉然,而就这种纠结中,对方的双眼却似乎在朦胧中愈显清晰,那是一双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美妙深邃却又仿佛充满引人堕落魅力的瞳眸,让她一瞬间都感觉到了心跳的悸动,仿佛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一只手轻轻地穿过了床帐仿佛是要摸自己的脸,却在半途显出了几分犹豫收了回去,原本该是让人觉得有些惊惧的场景,但锦瑟却莫名地感觉到心动,那手美若兰花皎皎如玉,莹莹如月,每一寸肌肤都精美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这样一只手就已比起锦瑟有过之而无不及,轻轻一瞥就让人欲罢不能,让人毫不怀疑拥有这样一双手的主人该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锦瑟整个人都无法动弹,更是口不能言,可莫名的就对这个陌生人产生了强烈的悸动和靠近他的愿望,奈何她却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一下,简直像是梦魇一般,可这梦魇给予她的不是惊恐,而是无边无际的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难舍和心疼,似乎这手的主人是她所熟悉却被遗忘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月光似乎越来越盛了,但账外的人影却仿佛变得愈加模糊和朦胧起来,锦瑟拼尽了全力终于伸出了一只手,说不清自己是要挽留这个人还是想要看清楚对方的真容,正在此刻,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苍老而充满压迫的声音,如古树一半威严:“情深不寿,慧极必伤。神子可想清楚了?若选择这条路,从此后神子将历经千世劫难……”

而另一个声音似远又近,仿佛在耳边飘渺而来,但最终却从她灵魂中震颤而出:“如果是我的劫,我情愿……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这四个字被说得掷地有声斩钉截铁,显示出了说这话的人强大和无所畏惧的决心,让锦瑟几疑这是否真的是她发出的声音,眼底里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莫名的有一种神奇的自信和灵魂里的强大感觉充斥到了她的四肢百骸,几乎在瞬间就要将她变成了另一个人。但这种感觉却仅仅只是一瞬,下一刻,锦瑟就感觉到灵魂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将她全身上下都剐成了一片片一丝丝,只是这样的痛似乎只是来自于灵魂某些方面的感同身受,而真正承受着这一切的则完全是另一个人。朦朦胧胧中,锦瑟依稀看到有一个人被高高地绑在一根光芒四射的金色柱子上,经历着全身血肉被一丝丝剥离剐割的残酷刑罚,那些血肉散落在地,逐渐地却又化为了又灵性的独立个体,渐渐隐没在了大地中。

“为什么!为什么要惩罚他,明明是我,我选择的路。”再一次,她听到了那个和她相似声音的悲吼控诉,一种来自灵魂中最深处的痛楚让她泣不成声感同身受,好像每一个字都是血泪铸就,声声泣血。

“……”被绑着受刑的男人唇舌蠕动,好像有人在无声的安慰她,再一次的,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听不见他的声音,却能看到那仿佛镌刻在灵魂中的同样的眸子,其中有清冷高贵,亦有桀骜不驯,但更多的却是柔情百转,温柔多情,即使血肉模糊却仍带着某种邪魅而勾人的笑意,然后那双充满眷恋深情的眸子在最后一刻骤然碎裂,化作丝丝血泪碎片。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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