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晴本想上前搀扶,又想起自己的喜帕没有揭开,索性老老实实坐在原位。

范远去到庄晴跟前,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庄晴掩映在喜帕下的脸瞧不真切,他却觉得坐在榻沿上的女子像极了他真正想娶的那个人。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喝多了,又可能是他出现了幻觉。

当他揭开新娘的喜帕,他觉得自己是真醉了,因为他看到吴惜柔含羞带怯地叫他夫君。

他无声昵喃:“惜柔……”

庄晴灿烂的笑容在听清范远叫出的名字时迅速敛去无踪。

她以为自己作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她从范远嘴里听到其他女人的名字时,她没办法无动于衷。

好一会儿她才道:“我不是吴惜柔。”

他娶的也不是吴惜柔,但是范远喝醉了,他倒在榻上昏睡过去,没有了意识,自然听不到她这句话。

秦昭特意为她送信,还特意赶到庄家,就只为告诉她范远另有意中人,是她固执己见,想要嫁给范远。

而今这样的局面,她早该想到的。

此后她强打起精神,帮范远擦了脸,脱了外衣和鞋袜。

就在她快忙完的当会儿,范远身边的婢女慧玲出现了:“往后这种事少奶奶交给奴婢做即可,奴婢是自小伺候公子的,公子也习惯奴婢的伺候。”

庄晴听出慧玲语气中的轻谩,她心里本就不高兴,此刻又怎甘受一个婢子的闲气?

“既然公子成了亲,往后很多事少不得由我自己动手,你出去吧。没我的命令,不需要进来伺候。”庄晴笑容可掬,但笑意达不到眼底。

虽说她是被爹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但也不是没见过世面,像慧玲这种不安份的婢子她也是见过的。

慧玲早听过庄晴的来历,她本以为庄晴是个好拿捏的,再加上她知道公子心里的人是吴姑娘,便想着踩庄晴一脚,怎知庄晴比她想的难对付。

“阿彤,把人赶出去!”庄晴不耐烦,对阿彤下令。

阿彤得了令,立刻去到慧玲跟前下逐客令:“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慧玲脸色青红皂白,但看到醉得失去意识的公子时,她心里平衡了。

新婚夜公子醉得失去意识,这说明今夜无法洞房。这事传出去,庄晴还不得沦为笑柄?

她早看出来了,公子一点也不喜欢庄晴。若非跟吴姑娘呕气,公子也不至于娶庄晴,往后可有好戏看呢。

她临走前笑得不怀好意:“往后少奶奶有什么需要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只管开口,奴婢一定会为少奶奶效全力。”

庄晴不曾正眼看慧玲,只是对阿彤下令:“把不相干的奴才撵出去!”

她这一句奴才,再让慧玲脸色变得难看。

她伺候公子这么长时间,却也不曾被公子这般轻贱,凭什么庄晴一嫁进范家便摆谱?

阿彤可不会理会慧玲的感受,直接上前把慧玲赶出了新房。

庄晴心里压着的一口气这才消了些,但一看到榻上安睡的范远,她气血上涌,索性上前把范远推到床下。阿彤看到这一幕傻眼:“姑娘……”

“夫君喝多了,自己摔下去的,你也看到了,不是吗?”庄晴笑看阿彤。

阿彤连连点头:“是是是,奴婢亲眼看到姑爷自己摔下去的。”

庄晴很满意阿彤的答案,她迅速洗浴完毕,钻进温暖的被窝后,才想起她竟然没有跟范远喝和卺酒,成亲的第一天看着就不太吉利。

不过走到这里,也没什么好后悔的,是她自己选择跟范远成亲,至于将来如何,她也不知道,总之作好最坏的打算。

阿彤看着睡在地上的范远,小声问道:“姑娘,夜里很冷,要不要给姑爷盖床被子?”

庄晴探头看一眼地上睡得安逸的范远,“夫君看起来睡得很舒服,别吵他。再者他是从榻上滚下去的,怎可能把被子带到地上去?”

阿彤这一来便明白自家姑娘的意思,这是不给姑爷盖被子。

她同情地看一眼在地上安睡的范远,熄了灯,这才退出了新房。

庄晴的新婚第一夜,便和她的新婚丈夫一人睡床上,一人睡床下,就这样渡过了一整夜。

翌日一大早,范远被冷醒,当他发现自己睡在地上时,他有些愕然。

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昨天是他成亲的大喜日子,不过他喝多了,后来发生的事他全都不记得。

见自己躺在地上,他挣扎而起,却正对上庄晴灵动的双眼,她一惊一乍地问道:“夫君怎么这么想不开,跑地上去了?”

范远心道他一点记忆都没有,哪里知道是怎么来到了地上?

他还没来得及作答,就见庄晴赤足跳到地上,扶着他坐在榻上:“夫君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往后再想不开也不能这般遭贱自己,不然晴儿会心疼的。”

她说着还帮他冰冷的手掌呵气,温柔体贴的模样。

范远心一软,见她还光着脚丫子,柔声道:“你且回被窝里躺着,莫冻着了。”

“不不不,我冻着是应该的,谁让我没照顾好夫君呢?我心里愧疚,夫君就让我冻着吧。”庄晴说着说着,红了眼眶。

范远见庄晴这般自责,忙着安抚。

最后还是庄晴提醒,她是新妇进门,要早点去向双亲敬新妇茶。

“不必着急,爹娘为人平和,就怕迟了也不会责怪你我。”范远正说着,就见母亲身边的王妈妈过来收元帕。

在看到洁白无暇的元帕时,王妈妈脸色有些异样。

还是范远及时反应过来,夺走王妈妈手中的元帕,低声道:“我昨晚喝醉了,是我的错,这事我会自己跟娘解释。”

王妈妈却也没多说什么,退出了新房。

“为什么女人就要检查元帕,男人就不需要检查呢?谁知道自己嫁的男人干不干净啊?”庄晴说着,还特意看向范远问:“夫君说是不是?”

范远一时语塞。

庄晴的话似乎有道理,但似乎又惊世骇俗。

“夫君的身和心也不一定是干净的。”这时庄晴又小声嘀咕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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