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便到了第二天早上,白芊芊父女正发愁,权宜便带着人来了员外府。

一帮人气势汹汹的敲锣打鼓,进来一大帮人,看着不像善茬,领头的姑娘一身宝蓝色长袄,随意梳着青云髻,面容佼白。站在人群中笑的欢快,白芊芊在人群里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在看到她后眼睛一怔,露出个猥琐的笑意,白芊芊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瞳孔如地震般,她匆忙扶上丫鬟的手想离去,被眼尖的权宜一眼看见。

“白姑娘,你要去那啊?”

白芊芊身子一怔,回过头就看见少女冲她明媚一笑,白芊芊却觉得有些瘆得慌,小脸惨白,衣角被她捏的褶皱起来。

白员外看出自己女儿的不对劲,扫了眼这帮人,有些不知所措,恭敬一礼“公主,您这是?”

权宜向后看了眼,莞尔一笑,“哦,员外你还不知道呢?今日沈旭之成婚,我这不想着令千金与他的婚事不也在明日吗,想着带太医来为白姑娘把把脉,往屋里添添喜气。”

“沈旭之要成婚了?”白员外疑惑一脸有些着急,“公主,这,他与谁成婚啊?”

“他很爱很爱的姑娘,不过您放心,明日的婚事也作数,不过在这之前本公主要好好查查令千金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权宜收起笑意,冲身后吩咐道“把他们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她偏过头去看白芊芊,“白姑娘,这人你认识吧?”

白芊芊额头渗出不少汗,神色慌张,摇着头喃道:“不,我不认识,我不认识。”

“白姑娘,那夜,我与你可是郎有情妾有意,到现在我都怀念那一晚呢。”那张四长得尖嘴猴腮,,做脸下颌处还长着一颗黑痣,表情猥琐,吐着舌头,上下打量着白芊芊

白芊芊被他激得怒吼一声,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泪水模糊双眼。

权宜气不过,一直忍着的怒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抬起一脚直接踹在张四身上,那张四显然没料到权宜这么瘦小的样子竟然有这么大力气,他当即被踹的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处痛苦万分。

权宜蹲下身子,揪起他的衣领,怒视着他,“我找你来是为了查清真相,你嘴上若再这般放肆,我立刻杀了你!”

放完狠话,权宜将他重新丢在地上,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在场人都被她刚才的样子震到,那一脚绝对是有功底,说话间掌握人生死,桀骜不羁的样子像极了某个人。

“小六,帮白小姐诊脉!”权宜冲花小六吩咐。

花小六换了身轻便的常服,不至于束手束脚,背着一个红木箱,上前几步就要往白芊芊跟前去,白员外这时冲了出来,挡在自家女儿面前。

“白元外这是?”权宜长眸一蹙,眼里暗含着不满。

“公主,芊芊她受了惊吓,您带着这些人先走吧!”

“白元外,受了惊吓就更要诊治一番了,免得白姑娘情绪激动,动了胎气,沈旭之问起,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公主,这……”白元外欲说,话却被堵在嗓子发不出声音。

权宜看着他这样子,也知道他不会说出真相的,厉喝一声:“白舜,你好大的胆子,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将真相托盘而出,当真将本公主,沈将军一家当傻子吗?”

白舜看了眼发怒的权宜,双腿一软便跪下,眼中划过悔恨的泪水,伏在权宜脚下:“公主赎罪,是我要脸面害了我姑娘,还要冤枉沈公子。”

权宜拿出几张纸,甩在他脸上,不屑的问道:“早干什么去了,五月前你便已派人在草春堂买了红花,后来又断断续续买了安胎药,五月份的分数,白芊芊已经显怀成这样,你还告诉本公主只有三月!”

“公主,是草民一时糊涂,与我的女儿没关系,她也得害怕,我,我对不起沈将军,对不起我女儿,我现在就去死!”

白元外说着异常激动的站起身,直冲冲就要往柱子上撞去,被权宜带来的人拦下。

“白芊芊这个样子,你若是走了,谁人来照顾她,本公主今日敲锣打鼓送你一场公道,白府与将军府的公道就此作罢,日后多行善积德吧!”

权宜说完,无奈的摇摇头,带着人要走,一旁的小荷提醒张四怎么处置,权宜睨了眼如同死狗一般的张四,沉声道:“留下,教给白元外自己去处置吧!”

一方愁一方欢喜,沈旭之这边月白曼清的婚事照常进行着,纪伏不喜这场景,公务又缠身,于是遣了云一和云然想送白曼清,等他忙完会过去喝杯喜酒。

权宜找了几个婆子,丫鬟作为白曼清陪嫁,她那间屋子里被布置的红似火,屋里亮堂着,从凌晨便把新娘子喊了起来,一早上梳妆打扮,折腾了好久,好在结果不错。

白曼清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发愣,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嫁了,以前遥远不可及的一件事今天竟然这么容易完成了。

镜里的人含羞代放,珠钗满头,金簪相衬,玉碎垂在耳前,额间的莲花衬得她更妖艳娇媚,与身上的婚服相应。

“白姑娘,您这底子好,稍稍打扮起来便已是惊为天人,这沈公子可真有福气。”

旁边的嬷嬷开口称赞,听得她喜笑颜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红毯铺地,锣鼓斌天,鞭炮齐鸣,与天空一如既往的白形成了对应,街边的店铺打开着,人们挤在门前,看着迎亲的队伍传行而过。

沈旭之骑着高头大马,整个人神神采奕奕,看的出来是真高兴,笑的脸上都有了褶子,幸福都要从眼里漫出来了,一身红衣衬得他意气风发,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新婚的喜悦。

他抱着拳对向他道贺的人群作揖感激。

一路敲打到了白曼清门外,沈旭之手一抬,没了敲锣声,身边的小厮扶着他下马,踏上台阶时敲门。

里面的小厮立刻冲进院里,跑到白曼清房门外,异常激动:“姑娘,接亲的队伍马上就要来了,您快着些!”

催完后,外面小厮又跑走,屋内又忙起来,喜婆最后一次检查了一遍白曼清身上,将修着鸳鸯戏水图的盖头为白曼清盖上。

几人上前扶着白曼清,里面的人虽高兴,但真到真时候却又几分紧张,白曼清玩着自己的手指,由着喜婆送她出门。

云一,云然给沈绪之开了门,堵在门前,两人今天也脱掉了神色的官服,换了两身还算喜庆的衣服,云一嚣张的打量着沈旭之。

这沈公子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不着调,可这一正经起来,身上的贵公子气质才显现,一身红衣站在逆光的方向,明媚一笑如沐春风般温暖。

“沈公子,您今天这精神头真不错!”

沈旭之爽朗一笑,躬身给二人行礼:“哪里的话,您二位今日送曼清出阁,也算是曼清家人了,绪之这厢有礼。”

“哎,沈公子,这大喜的日子,只是一礼,您怕是过不了我们这管,我们都比曼清年纪大,您叫声哥哥不犯毛病吧!”云一嬉笑一声,不理会他打的马虎眼。

这是娘家人送姑娘出嫁必备的流程,为难新郎官,意图达到欢喜的气氛,沈旭之了解的很,点头笑着,恭恭敬敬站好,重新新礼:“二位哥哥好!”

听到声音的白曼清嗤笑一声,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才能让沈旭之吃瘪,不过云一,云然她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对她万分照顾,担得起一声哥哥。

两个堵在门口的人,听见这笑声转头看向身后,喜婆掺着白曼清,一身红衣在这天地间耀眼万分,不如平时活泼的样子,白曼清被衬得温婉娴静了许多。

两兄弟相视一笑,天寒地冻的天,他们这一笑却是似骄阳一般暖人心扉,二人默默向后退开几步,让门外的沈旭之看的更清楚了几分。

虽看不见盖头下的脸,但沈旭之还是只看一眼便已能沉沦的程度,娇小的身影隐藏在婚服下,纤手白皙,有些紧张的交叠在一起。

沈旭之扯起嘴角,眉眼间温柔极了,抬腿跨过门槛,走至他的新嫁妇身前,打横将人抱起。

怀里的人满足一笑,双手搭在沈旭之脖颈间,她轻甸甸的让沈旭之怀疑眼前这一切有些不真实,可低头一看美人再怀,手上的触感却不似作假。

人群里传来一阵阵欢呼,鼓掌声,沈旭之小心翼翼的将新娘放进轿子,待出来时发现自己手心里已被汗水浸湿,他却满足一笑。

云一,云然兄弟两也已跨上马,只等新郎一声号令,锣鼓再次响了起来,浩浩荡荡的往沈府去。

权宜出了白员外府,也没敢停,让人架着马车紧赶慢赶的往沈府去。

纪伏丢下书,捏了捏额间,伸手去拿茶杯,发现茶早凉了,一旁的陈启察觉道,端起茶盅“主子,属下去给您换杯。”

“不必了!”纪伏抬手止了他的动作,闭着眼睛放松,“现在几时了,接亲的队伍到哪里了?”

陈启哦了一声,回道“已经接上了,迎亲队伍正往将军府去呢,估计也快到了。”

纪伏睁眼,一扫之前的倦意,思索一番,她应该也快到了。

“收拾一下,随我去沈府!”他站起身,往屋外走去,陈启放下茶盅跟上他的脚步。

紧赶慢赶,权宜总算赶在了,迎亲队伍前面到了沈府,虽时间紧促,但沈自成也没有半点敷衍了事,而是帮自己儿子攒足了排场,安排非常妥当。

主院里人挤人,争先恐后的伸长脖子往里瞧去,权宜被挡在人群过不去,直到一声侯爷到,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回过头让出一条道躬身行礼。

“臣等参见公主,侯爷!”

纪伏一身青袍,青丝被金冠镂空的发冠束起,一张脸白净却带着几分淡漠,疏离,缓步走来直到牵上了粉衣绿裙的人,脸上的淡漠才被暖意替代,那女子莞尔一笑,温柔至极的牵着男人的手在大殿一旁站定。

纪伏的手始终没放开,权宜捏了捏他的手心也毫无反应,干脆不逗他了。

他这幅郁郁昏睡的样子,指定又是把自己埋在案子里好长时间,上世公务繁忙时,他也是这样。

两人刚站定,沈扶里的众人眼神还没从这对金童玉女身上挪开,小厮的声音便打破了这番趁寂,“将军,少爷接亲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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